乱绣东西，我会气得逼他们跟校服和校徽说对不起；你们知道我的外号为什么叫quot;垃圾王quot;吗？因为我会追杀乱丢垃圾的人几百米。

    quot;以前，我觉得格兰高中是永远固若金汤，屹立不倒，少我一个不少。等到当了校长以后特别是这段日子，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格兰高中其实还很小，还很脆弱，时刻都需要保护，我多希望其中一个保护人是我。quot;

    她说完，发现自己把气氛搞得好冷，索性用双手捧着脸，做成桃心的形状，怅惘地说：quot;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爱吧。quot;

    完蛋了，现场变得更冷了，简直冷爆了。

    终于有人说话了：quot;你以为你刚刚耍音波软骨功，我就会支持你啊。quot;

    然后气氛又开始冷了，冷得连沐垂阳这样沉静的人都面露尴尬的神色。

    连笑看到熟悉的四只小胖胳膊慢慢升起来，然后看到两只卵生企鹅的身形贴在外面窗户上，猛然大力地拍打着窗户，期期艾艾齐声大喊：

    quot;我们支持你！quot;

    人人回头望着他们，连笑认出来了，他们俩就是被冤枉安装木马程序的双胞胎。

    然后又听到广播里传来麦克风被捣鼓，发出几声闷响，忽然发出声响：

    quot;连笑！我支持你！quot;

    连笑听出这是天台上的广播站女孩；接下来，连笑听出是匆匆赶来的万遂和木欣欣；然后是冉芊晶；再接下来，在坦克一样轰隆隆的声音中，连笑再听不出谁的声音了。

    帽檐垂下面网的女人在排山倒海的支持声中厉声问她的女儿：

    quot;殷悦人！你怎么不跳出来反抗她？quot;

    殷悦人伏在她的膝盖上说：quot;摇滚乐队在格兰高中一直就像老鼠一样存活着。只有连笑，正经拨了一间琴房给我们练习。而且，如果不是她，我早就被格兰高中淘汰出去了。quot;

    她妈妈拽紧了殷悦人的手臂，生气地说：quot;我们走！下学期到国外上学，不要再在格兰高中待着了。quot;却惊诧地发现拉不动她女儿沉重的手臂和坚定的眼神。

    礼堂的大灯全灭了，只留下一盏耿耿地照着，把舞台中央昏黄出一小块来。

    连笑却不在这一块里，她坐在舞台边缘，两条腿从舞台上垂下来，两只手撑在后面，人向后仰。舞台边上原来镶着薄薄的金叶子，连笑用手指摸索着它的形状。

    灯光闪了一闪，忽然暗下来，在半明半灭间，连笑感到身边一阵窸窣，舞台有小小的震动。慌忙阻止道：quot;不要把其他的灯打开，今天，好不容易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你的背影。quot;

    沐垂阳听罢，又坐回连笑旁边。

    连笑说：quot;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把背晾给我看，你知不知道你的背影让人很想犯困啊。quot;

    沐垂阳低声说：quot;可是，你总会看着我的背影，因为我总会离开。quot;

    连笑说：quot;那以后，只允许你像忍者一样离开，一溜白烟就不见。quot;

    沐垂阳好像没有听见，可过了很久，他才说：quot; 不会离开岂不更好。quot;

    连笑有稍纵即逝的喜悦，随即又苦笑道：quot;这是一道概率题的题设吗？我不用偷看别人的也知道答案无限趋近零。quot;

    沐垂阳轻轻地说：quot;当校长了还这么武断？我的答案才是标准答案。quot;

    在黑暗中，连笑奢望听到沐垂阳进一步的解释，但身旁仍只是一片寂静的黑，也没黑出什么名堂来。

    连笑强打起精神向他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