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还有什么饮品供应？quot;

    连笑有些发晕，那女人也就放过了她，和其他女人们聊天。

    另一个帽檐上垂下面网的女人说：quot;酒倒罢了，那点心实在不行。quot;

    有人惊叫道：quot;你还敢吃他们学校的点心？都是食堂的大厨子做出来的。这个学校食堂的伙食实在不行，下学期我想把我们家的厨师派过来，跟着我的儿子陪读。quot;

    quot;下学期啊，我正考虑把我的女儿转到国外去念书。quot;

    quot;吓！这么快！quot;

    quot;格兰高中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把淘汰考试的制度废除了，这样学校里肯定乌烟瘴气的，叫我的女儿怎么学？我也总跟别人说，格兰高中的教学理念越来越过时了。quot;

    那个递杯子给连笑的女人嘴边含笑说：quot;你还别说他们过时，听说他们今年又搞了一个新花样，好像是学生校长。quot;

    围着的几个人齐齐仰头狰狞地大笑。

    连笑拿着的杯子掉在地上，杯子没有碎，酒淙淙地洗濯着草上的伤口。

    副校长在一把白底蓝条色的大遮阳伞下找到了连笑。她缩在长椅上，周围放着锡箔纸盛着的各种蛋糕和布丁。副校长找不到坐的地方，就在她面前站着。

    连笑正吃着一块焦糖布丁，她仰起头对副校长说：quot;很好吃。你要不要？quot;

    副校长摇摇头。

    连笑不以为意地继续吃，边吃边说：quot;原来你也不吃，那张白色的大桌子上放满了各式的点心和饮料，但没有一个人吃。巧克力和冰淇淋全都融化了，我抢救一样地吃，但怎么也吃不完。为什么没有人吃？为什么他们不吃还要嘲笑？为什么明知道他们会说格兰高中的坏话，你还要邀请他们？quot;

    她连连地问，却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像指甲划玻璃。

    副校长沉默了一阵，平静地问她：quot;你怎么哭了？quot;

    连笑笑着问：quot;我怎么会哭？quot;

    她一摸脸，却真的发现满脸都是泪，她抬起胳膊想擦。

    副校长说：quot;不要擦！免得待会儿你发言的时候眼睛会肿。quot;

    连笑就任眼泪流着，她说：quot;这个布丁太好吃了，我是感动得哭了。quot;

    副校长半信半疑地拿了一块黑森林蛋糕走了。

    连笑坐在长椅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的眼泪是维护格兰高中流下的！她竟然为格兰高中哭了。

    连笑听到红幕那边传来如潮水的掌声，知道下一个该自己上场了。

    梁泽日从掀开的红幕走来，把麦克风伸给连笑，说：quot;该你了。quot;

    连笑绞着手不接。

    梁泽日笑着对她说：quot;不会出问题的，你再耽误着不出场，才会出问题呢。quot;然后鼓励地拍拍她的手背。

    连笑接过麦克风大步向前走，临掀红幕前，感激地看了一眼梁泽日。

    很久，浓浓笑意还在梁泽日嘴边：quot;不会出问题的。quot;他嘴唇动着，并不出声。

    连笑孤傲地昂首走到舞台中央，但一下忘了开场白，脸上的表情又放不下来，一时间就只能这样板着脸面对黑鸦鸦的大礼堂，嘴角微微抽搐着。

    她的父母也在台下看着她，父亲问母亲：quot;那是我们家连笑吗？她在上面干什么？表演面部肌肉僵化吗？还是一会儿会有人上来帮她解穴？quot;

    母亲沉着脸瞪着连笑说：quot;她没有穿我寄给她的裙子。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