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我不响,只在他耳边脖颈间哈一口热气咯咯地笑。就在那一瞬间,我想,究竟什么才是幸福呢?
我想,像大芳这样的女孩子,一辈子爱一次,嫁一次,是多幸福的事!因为爱容不得比较,人也容不得。有时候你比较得多了,反而容易迷失自己,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简单一点的生活,有它安身立命的好处。
一天毕绿突然来找我。她来的时候显得有些慌张,可这种慌张里遮藏不住期待已久的喜悦。
“汪然一定知道我和英飒的事了。”她说,说完整个瘫倒在我的床上,望着天花板,半天,才又说一句,“夏天,你的天花板好高啊!”
我差点被她气死,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彷徨难过呢,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她坐起身来,侧过来躺倒,一只手撑着脑袋,问我觉得英飒接下来会怎么办。我想了想,给不出答案。或者说,给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在算准了英飒和汪然会在一起的时间里,毕绿发了条短信给他:亲爱的,我爱你,是你永远的宝宝!短信发出去,她觉得汪然一定会看见,因为这天是汪然的生日,英飒特地回的北京。当然,在他找不到那枚海棠花白水晶胸针后,他又买了一瓶宝格丽限量版的香水作为礼物。
毕绿觉得她和英飒的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要让他作出选择,因为已经够了。她忍的,吞的,已经够了。可事情却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汪然没能看到那条短信,因为一回到北京,英飒就把手机给关了。他的手机有密码,汪然想看也看不到。第二天,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开机,收到了那条短信。他知道毕绿多半是故意的,却也没怪她,因为也许任何女孩都会这样。谁让这是他英飒的软肋呢。既然不能和老婆离婚还和别人有染,就活该他两头骗着,累死。
不过回到上海后,毕绿却没有放过他。回来后,她翻天覆地地和英飒大吵了一架。她哭,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说话,说到后来几度呼吸上不来晕厥过去。英飒看着也很动容伤心。他紧紧地搂住毕绿,说:“你的难过我都明白。给我时间,但你要给我时间。”说完,自己也在心里忍不住骂,觉得真是畜牲啊,明明就是不能离也不会离,却还要这样说。可不这么说,他该怎么说呢?说我不能离吗?这话说出去,伤了毕绿他舍不得,是真心诚意地舍不得。
英飒和妻子汪然之间有一个约定,是从他们在大学里谈恋爱时就说好的,其他节日都可以不过,但中秋、新年和彼此的生日一定要在一起过。十多年来,他们也是这么做的。可自从几年前有了毕绿,英飒一直都在竭力地说服妻子每年自己生日时,就不回北京了。他这么说这么做,也是怕毕绿这么每年都飞来北京,终有一天会被汪然发现。
其实到了现在,英飒也知道即便往后每年生日都和毕绿一起过,只要他有事回北京,毕绿都会越来越耐不住性子,会有些发疯,有些着魔。到后来,说不定不需要什么生日的理由,就直接买张机票飞过去了,等在通州他家的小别墅门口。
有时候毕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陌生。她那么多次的歇斯底里,那么多次的反复纠结,全是因为一个男人。她在等他离婚,等他像他承诺的那般带她一起走进民政局,带她在北京的阳光下散步。可在心里,还是有另外一个声音时刻都在提醒毕绿,英飒在骗人!她心想,如果他在骗人,又为什么不能直接了当地告诉自己,就说不能离?不能离那我们就分手,我没必要再那么等下去。但转念一想,如果英飒真的这么说了呢?她能那么潇洒地离开吗?
毕绿问自己,问不出答案。
就在瞿颖宁和顾骜筹办婚礼的时候,我在大街上遇到了顾骜。遇见的时候我们俩都被对方吓了一跳,或者说是我被吓了一跳,而顾骜是被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