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你背我回去,他全看见了。”望着眼前满身沾有血迹的明浚,音琪望着教堂穹顶上的壁画,眼里浸满了亮亮的泪花。
“……”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狼狈样子的明浚将身体侧过去,将背对着音琪。
“白痴,笨蛋。”音琪一边从包里取纸绢,一边小声用汉语对着他的后背说话。
“你在岛上也是说这句,是什么?说我吗?”
“你和人打架?为什么?”
音琪俯身用纸绢去擦他额头上的伤口,她将纸绢换了一面擦颧骨边上的小口子。一会又将手中脏了的纸绢扔到边上,重新抽出一张新的,用来拭他嘴角的污血……
那么近,她说话时微弱的吐吸,也许上次洗衣服时残留在衣服纱隙间的木瓜皂香,如清晨的潮汐推禳着他的整个意识。
将原本望着她的眼睛闭上,明浚试着躲开这温情脉脉的海浪。
嘴角的血迹因为太干,纸绢无法擦去,音琪将包里平时用来湿润脸上皮肤的纯净水拿出来喷了一点在纸绢上,这样,就很好擦拭了。
凉凉的纸绢一碰到嘴角,他愣了一下,眼睛猛的睁开。看见音琪正望着自己笑,“怎么?有点疼吧,以后别再跟人打架了,你那么会说故事,什么事用说都可以的,不是吗?”她说着又在纸绢上喷了点水,接着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这是什么?”
“这个?”音琪摇了摇手中的瓶子,又看看眼前的明浚,神秘的说:“平安水啊。”
明浚望着眼前的音琪,看看身上的伤,若不是现在这样,又怎么可以与她这样接近?想到这里,他苦涩的笑了笑。
可一笑,脸上的肌肉牵动伤口,又是一阵疼痛。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音琪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来牵他。站到一半的明浚又栽了下去,用手捂着腰旁边的地方。
“让我看看。”音琪将他的手拿开,发现里面的衬衣红了一块,解开纽扣,发现一道斜斜的口子,可能是让又硬又利的东西给划开的。
“天哪。”音琪望着眼前的伤口失声叫了出来。
“没事……”
一时不知怎么办的音琪一边用打湿的纸绢擦拭,一边想着该用什么东西先将它包起来,她想到自己的衬裙,斜斜的一圈正好长够度,拿它将明浚腰上的伤口包起来。
“不行,你得去医院。”音琪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明浚搀扶起来,在马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去郊外的小农庄。”还没等音琪开口,明浚已经对司机下达了指令。
明浚紧握住音琪的双手,似在安抚音琪的慌乱,又似在寻找一种支撑的力量,“相信我,没事的。”
黑暗中,出租车借着朦胧的月光,向郊外的农庄驶去。
16.
明浚喜欢农庄的悠闲与安静,以前妈妈常带他来。自从妈妈去世后,偶尔一个来的他,不是因为和人打架想躲避暴跳如雷的爸爸,就是因为自己觉得太孤单、太想念妈妈。
时间在这里不管用。许多年来,屋里的陈设一直没有变,木地板,结实的粗麻包着木头桩子做的凳子,壁炉,墙壁上的麻绳和渔杆,小圆桌上还放着一只棕色的小木桶……
妈妈或者外婆都曾用它装过刚煨好的木薯吧。
“这是你家?就你一个人?没有别的人吗?”
像是到了农场主家里,扶着明浚进门的音琪觉得很奇怪,前后看了看后问他。
“大婶,我这里很痛,你能不能少问房子的事多关心我一些?”明浚有些吃力的半躺在沙发上。音琪看到他额上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嘴唇干涩。
“你等一下,我去替你倒水。”
“楼上小房间的药箱,里面有清理伤口的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