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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子好,什么也没用,王子一个吻,睡了千年的公主就醒了。
“只差一句话,只差一句话。”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到五层,我敲了敲门,出来的果然是朱裳:白裙,蓝色的真丝小褂,小小的黄色菊花图案,头发散开,浅浅地覆了一肩。
我在恍惚间想起了好些事:老流氓孔建国的教育,找处女的故事,第一次抱翠儿的腰,教导主任硬生生地拉上拉链……
“明天就到别的地方上学了,想最后对你说句话。”
朱裳看着我。
我拉开裤子的拉链。
朱裳后来告诉我,她当时看见它晶莹温润,仿佛一句咒语,一句话。那是另外一种语言,使用另外一种语法,仿佛是一个被老巫婆施了魔法面目全非的王子。她当时仿佛依稀懂得它字里行间的意义,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应答它。
朱裳后来告诉我,她脑子里浮现出那个很丑很丑的布娃娃,以及把娃娃剪成碎片的剪刀。她没有继续想下去,重重地关上了门,转身靠在门框上,泪如泉涌。
我在朱裳关门的一瞬间,瞥见她身后,阳台上,她白底粉花的内裤随风飘摇。
一九九四年八月至二零零四年二月
北京,Atlanta,Franklin Lakes,Ney,Castro Valley,新加坡,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