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水一样
只是不再有那么多时间来陪安子,她开始不乐,埋怨妈妈也越来越忙,我去一次,她就久久地腻在我身旁不愿意走开。我没敢告诉她我在替胡可凡的爸爸做事,对安子妈妈我也没讲。她只是爽快地答应我辞职,让我好好干番事业。
我由衷地感谢她。
平已经搬到市区一个小套间里居住。离他上班的地方很近,单位还配有钟点工替他打扫房间,只是他也越来越忙,有时我们一个月也难见上一面。电话那端,他总是无限抱歉。我对他说不要紧,他有些紧张地说:“嘉璇,你不会不爱我了吧。”
“有可能哦,所以你还要加紧赚钱才是。”说完我挂了电话。其实我也是相当的忙,忙到连自己的生日也忘记了。
清晨起来的时候,妈妈把面条端到我床头,然后说:“你的玫瑰,一大堆,早上送到门口的。”
我跑到客厅里,很漂亮很漂亮的粉色玫瑰,艳艳地开了一茶几。我想当然地以为是平,可花拿起来,却是另一个我相当熟悉的签名:胡月海。
电话随即而来:“嘉璇,今天你生日,可以放一天假。”
“是不是员工都有这个待遇。”
那边想了一下说:“不,你例外。”
“谢谢胡总。”我说,“那我约男朋友去逛街。”
像流水一样(6)
那边又愣了一下,然后说:“随你安排。生日快乐。”
电话挂了。
我看着玫瑰发了十分钟呆。梳洗完毕我打平的电话,我蛮横地说:“放下手中事,立刻到我家来接我!”
“怎么了?”平问。
“陪我逛街,吃饭。”
“你呀。”平说,“我今天有要事,再过两天就是周末,我一定来!好不好?”
“二十分钟内不到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我再看着玫瑰发二十分钟的呆,平没来,电话也没来,只来了一条短信息:“亲爱的,无论多忙,我都牵挂着你。”
他连我的生日都忘记。
我收起心酸去上班,胡月海见到我,吃惊地说:“不是放你假吗?”
“老了,不过生日了。”我耸耸肩,不愿多说。
“晚上我请你吃饭。”他说,“下班后等我。”
我埋下头走开。
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还是和他一起到香格里拉。和他一起喝葡萄酒。他微醉了,说:“第一次见你,你穿条紫色的长裙,伶牙俐齿,眼光倨傲,像个天使。”
“胡总,”我说,“莫说醉话。”
“醉了才敢说。”他索性一问到底,“嘉璇,我可有机会?”
我的脸通红。他的手从桌面上伸过来握住我的手,我想躲,可是我没有力气。电话就在这时候响了,是平,一连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竟然忘掉你生日,你在哪里我马上赶到。”
“我就回家。”我说。
胡月海放开我的手,我说:“对不起,我得走了。”
四十岁的男人,我自知不是对手。
那晚我缩在平的怀里看星星,听他絮絮地跟我说将来。平吻我的时候,我却要命地想起了胡月海。想起他带有质感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手心。我流了一滴泪,平很快就把它吻干了。
第二天,我用特快专递交了辞呈。
我重新回去教安子,她快活得像一条小鱼,告诉我班里许多的新鲜事,只是不说胡可凡了,男主角变成了丁超。
“丁超?”我问她,“谁是丁超?”
“我们班最帅的男生啊,打起球来一级棒哦。”
“最帅的不是胡可凡吗?”
“那头呆驴。”安子不屑地说,“除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