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辈子。

    小书房里只有一张小小的书桌，一只小小的圆凳。这时许彦成坐在小书桌上，姚宓坐在对面的小圆凳上，正亲密地说着话儿。她的脸靠在他膝上，他的手搭在她臂上。彦成抬头看见了丽琳；姚宓回头一看，两人同时站起来。

    姚宓先开口。她笑说：quot;杜先生，请进来。quot;她笑得很甜、很妩媚。丽琳觉得那是胜利者的笑。

    彦成说：quot;我们有话跟你谈呢。quot;

    丽琳走进书房铁青了脸说：quot;谈啊。quot;

    姚宓说：quot;杜先生先请坐下，好说话。quot;她请丽琳坐在小圆凳上，彦成还坐在桌上，姚宓拉过带着两层台阶的小梯子，坐在底层上。她郑重说：

    quot;杜先生，我只有一句话，请你相信我。我决不走到你们中间来，决不破坏你们的家庭。quot;

    彦成说：quot;我决不做对不起你、对不起她、对不起姚伯母的事。我也请你相信我。quot;

    丽琳没准备他们这么说。可是这种话纯是废话罢了。她不想和姚宓谈判，这里也不是她和彦成理论的地方，她一声不吭，只对彦成说：quot;家里有人找你，姚伯母说，你在这里呢。quot;

    quot;谁找我？quot;

    quot;要紧的人，要紧的事，我才赶出来找你的。quot;

    姚宓说：quot;杜先生、许先生快请回吧！quot;

    彦成还要去和姚伯母说一声。姚宓说：quot;不用了，我会替你们说。quot;

    丽琳说：quot;我已经告诉姚伯母了。quot;

    彦成一出门就问丽琳：quot;真的有人找吗？quot;

    丽琳冷笑说：quot;我是顺风耳朵千里眼？听到你们谈情说爱，看到你们necking，就赶来了？quot;

    彦成不服气说：quot;你看见我们了，是necking吗？quot;

    quot;还有没看见的呢！从看到的，可以猜想到没看见的。quot;

    quot;别胡说，丽琳，你亲眼看见了，屋子里还开着一扇窗呢。quot;

    quot;可是书房比院子高出五六尺，开着窗，外边也看不见里边。况且开的是西头的窗，你们俩都在东头——真没想到，姚家还有这么一个幽会场所！quot;

    彦成说：quot;我可以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在那儿和姚宓见面。quot;

    quot;见面！你们别处也见面啊！在那屋里，何止见面呀！quot;

    彦成生气说：quot;哦！你是存心来抓我们的？quot;

    丽琳说：quot;真对不起，打搅了你们。我要早知道，就识趣不来了——刚才是余楠来看我们。quot;

    quot;他还等着我吗？quot;

    quot;他亲自来请咱们吃饭，专请咱们俩。一会儿咱们到他家去。quot;

    quot;你答应他了？quot;

    quot;好意思不答应吗？他从前请过，你不领情。现在又不去，显得咱们闹情绪似的。组长赏饭，吃他的就完了。quot;

    quot;有朱千里吗？quot;

    quot;没说，大概没有。quot;

    quot;哼，又是他的手段，拉拢咱们俩，孤立朱千里。quot;

    他们说着话已经到家。丽琳一面找衣服，一面叹气说：quot;我真得向你们两位道歉，打断了你们的绵绵情话。可是，她已经走到咱们中间来了，你们还说那些废话干嘛呢？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