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记录病志一边问。

    quot;对，对。quot;病人说。

    quot;什么时候开始的？quot;刘云说着再次抬头看病人时，看见陈大明站在那儿。

    quot;大约一周前。quot;病人说。

    刘云对陈大明点点头，并继续记下病人说的话。

    quot;刘大姐，你忙，我没事。我就是想告诉您，她已经进去了，很快能完，完了以后我先陪她回去，其他剩下的事让那个女的，她叫左敏，让她办，您就不用再过去了。quot;

    quot;好的，回去让她注意休息。quot;刘云说完又对陈大明点点头，陈大明离开。

    quot;手关节也有胀痛感吗？quot;刘云又问病人。

    quot;有点儿。quot;

    quot;先做个化验。quot;刘云给病人开化验单。

    接着刘云又看了两个病人，都是可看可不看急诊的病人，直到第三个急诊的病人进来，刘云才又恢复了紧张的工作心态。这个病人的脖子被人用刀片划伤，他进来时用手捂住伤口的手帕已经被血渗透了。

    刘云先察看了出血部位，发现只是颈外静脉血管损伤，就松了一口气。她让陪同来的人等在诊室，自己领病人到处置室，详细交待了护士处理意见，又返回诊室。她开完了各种单子交给病人的陪同，想起刚才的病人有些放心不下，便过去看看。护士已经快做完伤口的消毒处理，刘云指点护士，这时，在她背后很近的地方响起来一个声音：

    quot;刘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下作！quot;

    刘云回头看见娄红站在门口，瞪着双眼，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在告诫每一个人：我会跟你拼到底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护士立刻停止了手上的活，看着娄红。

    quot;出去！请你出去！quot;刘云作为医生的本能，促使她把娄红带开。quot;继续包扎。quot;刘云对护士说完，径直离开处置室，但她走到走廊，就被娄红一把扯住。

    quot;为什么要走？quot;娄红大声质问，quot;你的勇气呐？你既然干了那么多下作的事情，干吗这会儿没勇气承担了？quot;

    刘云愤然地甩开娄红扯着她白大衣的手：

    quot;你不觉得你很丑恶吗？quot;刘云不想和娄红纠缠下去，因为她看见不仅患者也有护士围观过来。

    quot;我当然很丑恶。quot;娄红说着又站到刘云面前，拦住她的出路。quot;可我没丑恶到那个份上，去街道跟踪，去派出所告密，去人家里欺骗。quot;

    刘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强忍着泪水。她又一次试着回诊室，但娄红还是拦住她。

    quot;我没想到你一个受过教育的人能下作到这种地步，quot;娄红接着大嚷，quot;你去我单位闹，我没找你，你也太没脸皮了，居然跑到我家里招摇撞骗，你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你好意思吗？quot;

    刘云好像第一次听人说她做过的事，不知为什么，她无地自容，但能感觉到的只是愤怒，好像娄红这样抖她的底是不公平的。她用力推开娄红，走进诊室。但她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娄红已经跟进了诊室，她站在门口，刘云只好放弃关门的企图。

    quot;出去，这里是医院。quot;刘云口气坚决地说，但就是她自己也能听出她的声音里的虚弱。

    quot;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个，大夫。你既然能去派出所，我为什么不能来医院？quot;

    quot;你真是让人作呕。quot;刘云说话的时候再没有了她在娄红单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