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的平静制服了陈大明。

    quot;这真是见了鬼了。quot;

    quot;大明，你别这么说话，你总是小看我大华，我比你想象得好多了。我要是不喜欢你，你这么对我，我早就收拾你了。quot;

    陈大明沉默了，不是因为大华的威吓，而是她很艰难很不自然流露出的那份真情。

    quot;我能干什么？quot;陈大明问。

    quot;帮我找个好一点儿的医生，别让我等太长时间。在医院等着比做还难受。quot;

    quot;你以前做过吗？quot;

    quot;对。quot;

    quot;这我可不知。quot;

    quot;因为不是你的。quot;

    quot;大华，放心吧，这事儿全在我身上。quot;陈大明说，他喜欢坦白的女人。

    陈大明最先想到能帮忙的人是吴刚，可他到医院才知道吴刚回姥姥家了，因为姥姥去世了。于是，陈大明去找刘云，她的同事说刘云被领导找去谈话了，过一会儿能回来。陈大明在走廊等刘云回来。

    刘云没有想到领导找她谈的竟是过去了这么久的事。

    quot;说穿了，你这也叫擅自离岗。quot;副院长对刘云说。

    刘云没有马上回答，低头听着。她那时候想领导迟早会知道，不管大胡吴刚怎么保护她，她太知道护士是怎么回事了。但她奇怪的是领导怎么现在才知道。

    当然，刘云不会知道，这里面涉及到这位副院长和一位女护士的另外的故事。

    quot;当然，没发生什么严重后果，大胡在那儿都帮你处理了，但是，你想想，如果全院的大夫都抱你这种侥幸心理，那得死多少人啊？quot;

    刘云想接着说，quot;那你枪毙我好了。quot;但她忍住了。虽然她觉得领导直接贴布告处分她，比跟她说这些话强，在心里还是不服气，认为领导小题大做。不过，这想法没在她心里停留太久，因为烦躁，已经没有什么念头能在她心里过久留存。她的脑子现在就像电影屏幕，旧的内容出去，新的内容进来。这时进入她脑子的是：领导在工作时间找她谈话，不也是让她擅自离岗吗？

    quot;你说说你的想法，这半天，你还没说话呐，有意见咱们可以交换嘛。quot;副院长说。

    quot;我没意见，你说得对，我那天的确离岗了。为了这个我愿意接受处分。quot;刘云说。

    quot;哎，刘云，处分不是目的，把你叫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处分你，你的表现一直不错，领导很重视你，希望你别松劲，好好干，不管怎么说，你是有前途的女医生。quot;

    刘云听明白了他的话，但觉得他说的事很遥远，似乎关涉了她的工作前途。她现在能想象的只是有什么坏事发生在她身上，而不是好事。有时，她真的希望灾难发生，比如地震，战争。但过后又恨自己这么想太残酷，那些有孩子的人，那些幸福的人永远不会有她这样的希望。

    刘云回到门诊，发现陈大明在等她。这时候陈大明出现，在她看来很可笑。但她还是热情地招呼他，她知道陈大明是真心想帮她的人，尽管她不是很喜欢他。

    quot;刘大姐，回来了。quot;陈大明先打招呼。quot;领导找你什么事啊？没什么事吧？quot;

    quot;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quot;刘云吃惊。

    quot;听护士说的。quot;

    quot;你找我肯定有事吧？quot;

    quot;真有点儿难办的事。quot;陈大明说了大华的事。没想到刘云爽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