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但吴刚却在她的公共汽车站等她。她勉强对吴刚笑笑。

    quot;上车吧，我送你。quot;骑在摩托上的吴刚对她说，随手递给她一个摩托帽。

    刘云二话没说就上了车，坐到车上后才戴上帽子，仿佛坐摩托车是她渴望已久的事了。吴刚一给油门，他们就汇入了下班的车流中。

    吴刚在各种机动车的缝隙间穿梭，尽可能快地在红灯变绿灯时起步，这样，如果他排在前面，总可以先过路口，在下一段马路上快速开出好远，有几次他追上了排在下一个信号灯前的车流。刘云一次也没有劝阻吴刚，要他放慢速度，很快吴刚开车上了环城高速。环城高速上车比较多，他只能保持在100公里左右的速度上，接着他拐向了另一条通往海滨的高速。在这条高速路上返回的车较多，有些地方甚至不能畅行，但去的方向车较少，吴刚的速度很快达到了180公里。他担心刘云快叫出来，但是没有任何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放心开了，但把车速又降低了20公里。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像一道风景一样吸引了另一侧等候的司机们，他们不约而同给吴刚和刘云命名：疯子。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吴刚离开了高速。他们在一个县城的外面发现了一条小河，小河的两边是幼树林。吴刚把车停下，回头看刘云，她也刚刚摘下头盔，脸色惨白。吴刚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quot;你没事吧？quot;吴刚问。

    quot;没事儿。quot;刘云说着走到树林边坐下，quot;我想在这儿坐一会儿。quot;

    吴刚也把车推过去，然后坐到了刘云对面，他点了一根烟。

    quot;我原来想，你一叫我就减速。quot;吴刚老实地说。

    quot;我也奇怪。我一点儿也没害怕。quot;刘云说，quot;你经常这么干吗？quot;

    quot;不经常。quot;吴刚深深吸口烟，quot;有时候周末在环城高速上开开。quot;

    quot;超车？quot;

    quot;没什么车，我起得早，四五点钟高速公路上很空。quot;

    quot;为什么要这么干？quot;

    quot;不知道，跟喝酒抽烟差不多吧，觉着过瘾，好像能把心里面的东西都甩出去。quot;

    quot;也很危险的。quot;

    quot;在家里坐着也有危险啊，比如劣质工程什么的。quot;吴刚说到这儿转了话题，quot;你刚才怎么没害怕啊？我觉得上一次你说你害怕坐摩托的。quot;

    quot;不知道，好像忘了害怕。quot;

    quot;你下午去哪儿了quot;吴刚问。

    quot;干吗突然问我这个？quot;刘云不高兴地说。

    quot;你一个女人家都忘了害怕，肯定去了不同寻常的地方。quot;

    quot;没去哪儿，就办了点私事。quot;刘云关上了内心的大门。

    quot;我也不是非得知道。我想我们是同事，也算是好朋友。你有事我绝不能看着，但你有问题我也不能不说。今天下午差一点儿出事，你知道吗？quot;

    刘云没有回答。

    quot;当然你现在临时在门诊还好些。如果回病房上手术台，你这样怎么能行啊。quot;

    quot;大不了开除我呗。quot;刘云快速说了一句。

    吴刚没想到刘云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觉得陌生极了，好像在刘云身旁突然升起了一团浓雾，让他再也看不清刘云的面目，以至于他也怀疑自己以前对刘云的判断。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