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差不多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quot;啊，是这个女人。quot;

    quot;她是什么样的女人？quot;刘云问。

    quot;很有点来头的。听说她父母很有那么点儿能量。quot;乌伟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很清楚，刘云将怎样理解他的弦外之音。

    quot;所以他们的女儿就可以随便抢别人的丈夫？quot;

    quot;哪里哪里，你不要这么理解。quot;乌伟想结束这场谈话了，quot;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另外找个时间，我叫上耿林，我们三个人坐下来谈谈。当然，我不是说你们要当我的面谈你们的私生活问题，我只是搭个桥。quot;

    quot;好的，什么时候？quot;刘云很满意乌伟的话，这差不多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她要抓住耿林，哪怕只是把他当成对手也好。

    quot;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不过我明天出差，要去南方几个城市，有些资料必须今天准备。所以，你不要太着急，等我回来咱们立刻就办。quot;

    刘云一句话也没说，她微笑着看看乌伟，他正以中年男人特有的一种中性的温柔表情望着刘云，仿佛只期待刘云说quot;好的quot;两个字。可刘云什么都没有说，微笑慢慢凝在她的脸上，足以让乌伟感到一点恐怖。那些失眠的夜晚，她看不了书，也睡不着觉，所有的电视节目都结束了。她就这样躺在床上，她想跟什么人吵架，她想骂人，可是没有人，只有黑暗像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嘴，要窒息她。她流泪祈求过老天，quot;让我睡觉吧，让我睡着吧，让我睡一会儿也行quot;。而白天也同样不放过她，有时她正笑着，突然就想起了耿林在她面前表现出的躲闪。有时是另一个女人对她的蔑视，如果他们那个瞬间站在刘云面前，刘云不知道她在自己发颤的心的指挥下会作出什么事。现在乌伟的这句话把这一切都勾了回来，她像一个游水者，已经游了太远，已经精疲力竭，她抓住了乌伟递过来的木棍，可是乌伟却把木棍抽了回去。刘云再也无法正确理解她所遇到的一切事，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结于这个逻辑中：乌伟不愿意帮助她，也不能帮助她；没有人能帮助她；她必须自己帮助自己。

    quot;你刚才说什么？quot;刘云好像是一个刚从远处飘回来的游魂。

    quot;我是说你冷静一点儿，quot;乌伟被刘云刚才的表情吓着了，尽量把语气放柔和，quot;我一回来，我们就处理这事。quot;

    quot;谢谢你了，quot;刘云说得有几分不屑，好像刚从魔鬼那儿得到力量。quot;我想我走错了地方，你帮不上我什么忙。quot;说完，刘云起身，看了一眼乌伟巨大的办公桌，quot;其实，我看你没有必要用这么大的办公桌，难道你的工作比一个医生还重要吗？quot;

    quot;是啊，医生很重要。quot;乌伟站了起来，小心地赔着笑脸。

    quot;就是，你要是病了不也得看医生吗？quot;刘云此时的心情想把心里不知针对什么的蔑视，对所有的人表达出来。quot;再见，我希望你不必再为这件事操心了。quot;刘云离开了。

    quot;再见，您慢走。quot;乌伟听见秘书的声音。

    quot;神经病。quot;乌伟自语了一句，然后沉思了一下，好像受到提醒，看看自己刚才对待这位quot;精神病quot;的态度有没有不负责任的地方。他轻吐一口气，显然他没有感到任何不安。

    quot;告诉司机，我马上出去。quot;他在对讲电话上对秘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