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交款？quot;

    quot;你想白看病啊？quot;刘云笑着说。

    quot;大姐，我得再谢您一次了，从来还没人像您这么信任我，我他妈的恨不得现在多交点钱，您真格拿我当好人了。quot;

    quot;你不是好人？quot;刘云有些开玩笑地说。

    quot;我是啊，我太是了，可是这帮傻X就是发现不了。quot;他刚说完，急诊室里的人都笑了。

    quot;快去交款吧。quot;刘云说。

    quot;哎，我这就去。我再说一遍，大姐，您有事我肯定帮你。quot;

    quot;行了，我有事儿你也帮不上我。quot;

    quot;谁说的，你要是，比如说，你要是丢钱包了，只要你告诉我在哪儿丢的，我第二天就给你找回来，分文不少。你去派出所报案没用。他们嫌这样的案子太小。quot;

    刘云看看站在一边的警察，大家都止不住笑了。

    尽管刘云一直没有丢钱包，但陈大明却没有因此在她生活中消失……

    耿林和娄红同在的公司和所有效益好、跟合资沾边的公司一样，在里外看上去都不错的大楼里办公。职员们都穿得笔挺，彼此见面说话打招呼都是低声，音量一律保持在中国人音量平均值以下。这样的公司因此有了与普通中国机关企业所不同的气氛，好像这里工作的人都有条理井然的生活，有比常人更多的理智。

    但是到了中午，如果有机会去通常设在地下室的员工餐厅，就会得到与上面相反的印象，员工餐厅一律是色彩艳丽的塑料桌椅，几台高悬着的电视频道永远定在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让电视里的港腔中文和年轻女职员的嗲腔柔语天然浑成，没人会感到不舒服，至少大家都恢复了正常说话的音量，像在家里一样。

    耿林和娄红如果来这儿吃饭，很少单独坐在一起。娄红有一次指出，这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耿林同意，偶尔他们坐在一起，而且是单独的。可是今天，耿林进门时看见娄红和新来的销售部主任单独坐在一起，只好打完饭扎到离他们不远的女同事堆里。这些大都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正在搞一个把戏，耿林刚把第一口饭送进嘴里，就被牵扯进去了。

    quot;用一句话形容一下你的老婆。quot;一个经常操港腔的资料员大声问耿林，也引得娄红往这边看一眼。但耿林继续埋头吃饭，拉着不想买账的架势。

    quot;哎，你们看，这家伙保证有问题，居然回避这么尖锐的提问。quot;耿林的同屋邱军挑动大家说。

    quot;只有精神病才用一句话形容自己老婆呐。quot;耿林边吃边扔出一句话。娄红听见在心里笑笑。

    quot;不是啊，你理解错了。quot;操港腔的资料员解释得十分认真，quot;是这样的，这是心理测试，是全世界范围流行的心理测试哟。quot;

    quot;得了吧，能在全世界范围流行的只有感冒。quot;耿林的话引得大家都笑了，但大家笑过之后马上又逼耿林就范。

    quot;别瞎说，认真点儿。quot;

    quot;你先好好听听。quot;

    quot;就是么，认真一点哟，只要你认真参与，马上就会受益的。quot;港腔资料员说，quot;人家可以根据你的这句话，判断出你目前的婚姻状态和质量等级。quot;说着扬扬放在饭盆旁边的小本子，好像所有的判定标准都在本本里。

    quot;搞产品鉴定呐？quot;

    quot;哎，耿林，你知道吗，还有一条是说，拒绝回答的人百分之百有婚姻危机，而且是自己不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