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前,他还在忙着解决《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一书的出版问题。
“这是什么意思?像参禅!”他一边说一边用一双肉眼在我的脸上上下扫射,想看透我的心思。
“这有什么难懂的呢?我的主任!”我平静地说,“找我有什么事,说吧!不然,我要下逐客令了!”
“乖乖,真凶啊!”他仍然嘻嘻笑着,“没有什么公事。刚才法院来了一张传票,他们要审理你们的离婚案件呢!”说着,他将法院民事审判庭的一张“谈话”通知交给我。
我说声:“谢谢!”
“可要仔细想想啊!何必呢,老赵!为环环想想吧!”
是的,应该给孙悦写一封回信。我要对她和何荆夫说:“祝贺你们,我的朋友!衷心地祝贺你们!”
还应该给憾憾写一封信。我要对她说:“憾憾,我亲爱的女儿!我找回了我的灵魂,那就是你!”
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我不想去擦它。为什么要擦呢?失去了应该失去的,找回了应该找回的,难道不应该流泪?旧的已经结束,新的已经开始,难道不应该流泪?
泪水流到摊开的信纸上。就在这张信纸上,我写下了几个字:
“孙悦,我的朋友!”
七月二稿
八月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