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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关于作者何荆夫的一些情况。”

    “人家都说你是个没有头脑、没有灵魂、没有骨头的人!看看吧!”

    “听说他长住在医院里,又不懂行……”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行,逻辑不顺。题目上何荆夫放在前面,我应该先写何荆夫才对。划掉。再写:“一、关于何荆夫”。

    常常听人说,奚流的儿子不简单,可是从来没有单独交谈过。今天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简直不像个青年人!像个搞政治的专家!我要小心。我想了想,对他说:

    这明明是要用“通路子”、“走后门”的手段了。我知道,这路子比原来的路子要见效。因为傅部长是出版社的顶头上司,老张不怕C城大学党委可以,不怕傅部长就不行了。出版系统的人谁不知道,老张和傅部长在以往运动中结下了疙瘩,关系一直很紧张。可是,我是否值得卷进去呢?

    “党委办公室主任不算小干部了!”奚流的嘴角动动,笑了笑说,“再说,你还年轻。俗话说,五十五,出山虎,正当壮年啊!现在强调领导班子年轻化,你是大有希望的。”

    现在,当“官”的都学精了。做任何一件事,都要计算一下责任,如果追查起来,落到自己身上的有多少。我和老张换个位置,我也要这样干的。否则对上对下怎么交代?对作者又怎么交代?

    “上大学,留学深造,都只能为着一个目的:改造中国。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与我的目的一致。我不是一个空想家。”

    我简直惊异了!奚流怎么会有这么个儿子?贾府里生了个贾宝玉,爱也不好,舍也不好。也是“气数”吧。

    “找我有事吗,奚望?”我给他倒上一杯白开水,问他。

    我的脸发烧,嗓子眼发干。

    耳朵已经火辣辣的了,现在脸也有点发烧。她说的是实情。“四人帮”横行的时候,她也天天揪我的耳朵。

    是不是妻子出去讲了?这个炸头炮是会干这种事的!

    “好,我写。”我答应着,要动手写,手却抬不动。我叫道:“不要拉住我的手呀!”

    “哼!干这事,别想我烧饭给你吃。我问你,你肩膀上扛的是脑袋还是肉瘤子?你有没有自己的思想?”

    我对她笑笑:“你看,忙着呢!今天你就能者多劳吧。下不为例。”

    陈玉立的头脸移动到我的面前,不过是长在她自己肩膀上的。

    “这是领导交的任务,不写怎么办呢?”我温和地对她说。

    她把嘴一撇:“哼!说得好听!‘四人帮’的时候,我不叫你瞎起劲,你也说是为了工作。结果怎么样?不是乖乖地跑到奚流面前去痛哭流涕,承认自己是为名为利?我都嫌丢人!你的脑子呢?把这些都忘了?”

    “说有事也有事,说没事也没事。”他回答说。

    “来了三分钟吧!一进来就听见你叫‘不要拉住我的手呀!’游主任,做了什么要动手的梦了?”奚望笑着,上下打量我,就像刚才我梦中看见的样子。才来三分钟?三分钟内我就做了那么长的梦?肯定是他进来以后我才开始做梦的。我一定是在似醒似睡的时候感觉到他来了。

    《我不同意出版〈马克思主义与人道主义〉一书的理由》:

    “嘻嘻!”我刚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见他这样笑,笑得很放肆。我问:“你笑什么?”

    她不等我说完,又哇啦起来:“奚流怎么啦!思想僵化!作风不正!要是我有罢免权,早就把他给罢免了!头上只要一戴上乌纱帽,就再也去不掉了,除非当了反革命。这算什么政策?我就想不通。”

    “我写好这份材料就写文章,好吧?你知道,奚流叫我写的……”

    “嘻嘻!”奚望又笑了。

    “好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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