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就利用这一点,卖力地制造各种各样的‘人言’,以达到个人的目的。这种现象什么时候才会消除呢?”
“所以,你要当心啊!老奚和我真正为你着急啊!要是再有什么风浪的话——中国的事,谁能说得定?还是谨慎一点好。”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倒是真心实意的了。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将来我心里总是害怕的。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我希望再遇到这样的风浪的时候,有很多很多人和我们站在一起。孙悦毕竟是一个“保奚派”啊!
孙悦站了起来,拢拢她的短发,下逐客令了:“就谈到这里吧,陈玉立同志!请你对奚流同志说,有关中文系的工作,以后党内会议上还可以讨论,我不会隐瞒自己的观点,也不会固执自己的错误。至于我个人的事,我自己会处理。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如果有人发现我有违反党纪国法的行为,请向有关部门和法庭控告,不必为我掩盖什么。”
我刚走到门口,碰上奚望。他向我点点头,就走进屋去对孙悦说:“孙老师,我和你一起去看何老师。”
他们一起走出去,样子十分亲密。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回来了?”奚流笑眯眯地接着我。
我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感伤地说:“孙悦真是变得叫我吃惊!在她眼里,什么政治原则,什么党的纪律都不值什么了。她心里只有自己的感情。何荆夫对她影响太大。还有我们的奚望,刚才挽着孙悦的膀子去看何荆夫去了。你的亲信、儿于都被吸引到何荆夫那里去了。人与人又要重新站队、组合了。”
奚流惊异地看着我。我把与孙悦谈话的内容详详细细对他讲了一遍。当然有所突出和强调。奚流听完,一连说了几声:“想不到,实在想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