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偶然相聚还离索
;你说他知道便知道了,我可不能保证他知道不知道。quot;对方说完便收了线。
知音心里委屈死了,李颀红透半个天,连替他拿电话的跟班都气焰这么大。
但是,李颀一定是在等电话,不然怎么不干脆把电话关上?
quot;香江电视台quot;的名头显然起不了什么作用,李颀显然没吩咐跟班留心quot;香江电视台quot;的电话,那么他在等谁呢?
别的女孩子?
女朋友?
知音心里一阵醋意复一阵失望。
李颀今时不同往日了。
但她的性格是不肯放弃的,气恼了半天,忍不住再打云。
quot;喂?quot;又是那粗声粗气的男人。
quot;请李颀先生听电话。quot;
quot;我认得你的声音,我刚告诉过你李颀在拍戏?quot;
quot;别收线,你听着!quot;知音的口气强硬了:quot;我是代人传言,请你马上告诉李先生,小盛找他,小盛,记住了,你不记住,李先生可会怪你!quot;
知音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上了,凝视着时钟一秒一秒地等。
等待个不晓得来不来的人是最大的精神虐待。知音整个人像让把钢爪抓着,一下又一下的把她抓得骨头都几乎碎裂了。
她在反抗着,不肯碎,不肯裂,然而那股榨压的力量是如此之大,那是多么的痛啊!
她吃不下,躺不下,干脆把衣柜里的裙子、衬衫、外套、裤子拿出来,一件一件地熨,把每一条皱痕狠狠地熨平。
有些顽固的,熨平了仍有皱的痕迹,她便喷水,再熨。不行,又喷水,像殊死战般熨。
熨到午夜两点多钟,电话哼都没哼过。
她甚至盼望有人拨错号码,让电话铃声响一阵也好。
李颀仍在拍戏?拍到几时?连一分钟的空闲都没有?
孙朗尼若在美国东岸,那儿应是下午两点多,跟香港的日夜刚好倒转。
要是他在西岸,应是上午十时,都是可以打电话的时间。
怎么没人打电话给她?她让整个世界遗弃了?
人一发怔,熨斗压在裙子上面,待她嗅到焦味,忙把熨斗提起来时,那条心爱的粉蓝色裙子,她访问李颀那夜穿的裙子,已经烧焦了个熨斗般大的窟窿。
那有如把她珍惜的记忆烧空了个窟窿,她心疼地抱着裙子跌坐在地毡上,有点惊惶。
正在失神间,电话响了,知音抱着裙子,半爬半跑的冲到电话前。
quot;喂?quot;知音喘着气。
quot;世华?我是朗尼。quot;
quot;噢,朗尼,quot;知音还喘着气。
quot;怎么上气不接下气?我把你吵醒了?quot;
quot;不,我正在熨衣服,不小心把裙子烧焦了。quot;
朗尼在那边大笑起来。
quot;哈,就像我把鸡炸焦了一样,不过你们照样吃。quot;
quot;朗尼,我几乎放弃了,你一直都没回我的电话。quot;
quot;对不起,这几天实在十分忙。谈生意嘛,你知道我是最爱钱的。quot;
quot;朗尼,你下周赶得及回来上我的节目吗?quot;
quot;世华,十年不见,你找我第一样便是公事!quot;
quot;朗尼,一言难尽,你赶得及回来吗?quot;
quot;你和安雄分开了?quot;朗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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