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玩儿。

    quot;我感到了。quot;哈哈闭上眼睛。

    quot;那是迷信。quot;

    quot;你是个笨蛋。quot;

    哈哈轻蔑地看着麦克书桌上那本quot;道教quot;的英文版，还有麦克收集的关于东方的资料，心里给他做了个总结：实心儿。

    而麦克给哈哈做的总结就多了：浪漫。家庭妇女。嬉皮士。保守派。艺术家。没有审美。傲慢固执。傻里傻气。实际。不现实。头脑复杂。生活简单。心情沉重。勇于牺牲。脑子不拐弯儿。性感。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来个：quot;我不懂。quot;就和哈哈分手了。

    quot;算了吧，去吃中国菜去。quot;刘丁安慰哈哈。

    中国饭馆里quot;洋人多，是筷子在伦敦象征文化，跟在北京市叉子吃馒头一样。

    quot;吃点儿好的，买两件新衣服，忘了！quot;刘丁一挥手。她是北京来的quot;女高音quot;。

    quot;你这又是从哪儿买的新衣服？quot;哈哈走神儿地问。

    quot;在阿姆斯特丹演出是那儿正在大减价。quot;

    quot;真的解决问题吗？quot;

    quot;当然，一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挺美，真解决问题！quot;

    quot;最近你还要演出么？quot;

    quot;去呀，咱还要代表国家呀。quot;

    quot;你在这儿还要进修多长时间？quot;

    quot;水知道？想想也逗，我好象活着就为了参加比赛似的。quot;刘丁已经拿过好几个国际比赛女高音奖了，还想在参加比赛。

    quot;别参加了呗。quot;

    quot;一回国人家不就认识奖不认识音乐嘛。quot;

    quot;也是。quot;

    quot;说实在的，可吃上中国饭了，这儿伦敦人的饭怎么跟咱们闹饥荒的时候吃的一样？quot;

    quot;这是文化。他们讲究饭璞归真吃自然的东西，所以吃粗面包和粗点心，那些精制品和快餐都是没文化的人才吃。quot;

    quot;哎哟妈呀算了吧，小时候还没吃够？就那种桃酥，我一看见就头疼，小时候净吃桃酥没别的吃，到这儿来做客他们还给我吃桃酥！quot;

    quot;肯定是这儿的知识分子。嘻······quot;

    quot;嘿，有次更逗，有个老太太拿他的刺绣品给我看，在座的都说好，我说这怎么跟我们文化大革命的时候绣毛主席像是一个方法呀？这么绣不难！说得大家全没话了。后来他们说我太傻，那老太太会伤心，可那是明摆着的，这辈子我就会绣毛主席像也就是那个绣法！quot;

    quot;再来盘鸡爪子吧？quot;

    quot;行。后来我真怕去坐客，不说话不行，一说就错！几个小时尽说客套话了，喝，比旗人还累人。quot;

    quot;是。quot;

    quot;你忘了那个麦克吧，人生就是一个忘字。quot;

    quot;你呢？quot;

    quot;咳，我丈夫那个人······quot;

    quot;那时你前夫。quot;

    quot;噢，我忘了我离婚了。我丈夫那个人······quot;

    quot;前夫。quot;

    quot;对，前夫。我前夫跟我这事到底怪谁？quot;

    quot;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