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蜜:1-2
话。
当然,他们更害怕走过禁区的红线。因为跨越了红线,可能导致自己失去职称、待遇和房子。
不是吗,国内研究农民问题非常有成就的著名学者秦晖,因为帮农民说了几句话,就失去了清华的教职。他的遭遇没有激起同样是教授的学者们的同情和愤怒,反而大大地助长了冷漠和虚伪的泛滥,以及犬儒主义的盛行。人们没有把尊敬给予勇者,反倒在背地里窃窃私语:quot;他就是前车之鉴,我们再不能像他这样惹火烧身!quot;
集体quot;缺钙quot;的中国知识分子们,或者玩弄国故,或者炫耀quot;后现代quot;;或者关心在quot;核心期刊quot;上发表论文数量,或者像红眼的公鸡一样盯着有限的几个quot;一级教授quot;的名额。最成功者,或许还能够博取到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的头衔,代表quot;人民quot;去参政议政。然而,他们当中究竟有几个人愿意去关注和理解农民的问题呢?
无论是否来自乡村,一旦走进书斋和学院,他们就远离了苦难最深重的那群人;一旦走上了仕途,他们就学会了说假话,练就了硬心肠。《圣经》中说:
你们要防备文士,他们好穿长衣游行,喜爱人在街市上问他们的安;又喜爱会堂里的高位,筵席上的首座。(《马可福音12:38-39》)
学者和作家中,也有少数的人真心关注农民问题,例如秦晖。在国内的学者中,秦晖对农民问题有深刻而独到的研究。他发现,中国的农民问题在历史上充满了这样的尴尬:统治者越是quot;重农quot;,农民越是倒霉。这个怪圈一直在中国的历史和现实中彰显着。
主导秦朝国策的法家,焚书坑儒而唯quot;耕战quot;是务,把quot;上农除末quot;的调子唱得最高。但是,把农民逼得走投无路、群起造反,以至成为历史上最短命的统一王朝的,也是秦。靠农民起义上台的朱元璋,张口quot;朕本农民quot;,闭口quot;享我农师quot;。他不仅quot;立法多右贫抑富quot;,还下令quot;农夫衣绸、纱、绢、布,商贾止衣绢、布。quot;然而,蒙他如此推重的农民,却悲惨地发出了quot;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quot;的呼声。
与之相似,五十年代的主政者颂扬农民的调子越唱越高--从quot;同盟者quot;到quot;主力军quot;,从quot;民主革命的动力quot;到quot;蕴藏巨大的社会主义积极性quot;,从quot;亚洲的农民比欧洲的工人更先进quot;到quot;贫下中农上管改quot;,结果如何呢?调子最高的时候,饿死的农民也最多。
农村、农业和农民这quot;三农quot;问题,又不仅仅是就quot;农quot;言quot;农quot;所能够解决的。秦晖指出:quot;如今到农村改革深化后面临的一系列问题:农民流动、地权整理、乡企转制、村政改革、减轻负担……但正如民工潮与乱占耕地这两件事突出地显示的:现在的许多农村问题根子实际在城市,改革到如今,就农言农已经很难再改下去。中国问题的实质是农民问题这句老话如今应该反过来说了:农民问题的实质是中国问题。quot;因此,任何忽略农民利益的改革,最终都将是失败的改革。农民的命运得不到真正的改观,中国的现代化就只能流于空谈。
宁萱,在农村里,还有许许多多像我爷爷一样的农民,悄无声息地活着并且死去。
我不能无视他们的存在,我的身上流动着他们的血脉。在他们的身上,我寻求到了quot;为何写作quot;、quot;写作什么quot;以及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