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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2
    第一部分从初识苗苗到今天的遭遇

    我居高临下,看得很真切,原来是一块化石。真是巧了,前两天我去地质研究所看一个展览,展厅旁边的小卖部就有这种化石卖,当时我还特意看了一眼,记得是狼鳍鱼化石,该化石分布于侏罗纪晚期的地质层中。

    我说:“这是狼鳍鱼,生活于距今一亿三千万年前的地质年代。”

    苗苗抬起头来,说:“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说:“我本来就知道嘛。”

    苗苗说:“江北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呀?”

    说的也是,江北以博学多闻著称,他不知道的事情我竟然也知道!幸亏那天我闲极无聊,又恰好路过地质研究所,那儿正在举办中华史前古生物化石展览,我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这样的事,按我的性格通常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我没有对苗苗说这些,我只是说:“不就是一块狼鳍鱼化石嘛。”

    我觉得,从这时起苗苗看我的目光就有些不一样了。

    后来她站起身来,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文摘月刊》,对我说:“上面有你的一篇文章,你知不知道呀?”

    我说:“我不知道。”实际上我是知道的。

    这是一篇关于小说写作的访谈,最初刊登在一本文学杂志上,《文摘月刊》转载时经过了删节。苗苗将《文摘月刊》翻至刊载访谈的那一页,递给我。

    这时江北说:“我们去外面坐吧。”

    餐桌边上的客人已经走了一半,我、江北还有老冉在空出的椅子上坐下来,我的手里拿着那本《文摘月刊》。苗苗跟过来,站在我的身后,我翻看《文摘月刊》的时候她也凑过来和我一起看。一缕披散下来的头发蹭在了我的脸上,我在想,要是能永远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过了一会儿苗苗走开了,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合上《文摘月刊》,但没有还给苗苗,也没有把它放在桌子上,我把它卷成一卷,握在手上,抬起头来听大家谈论古琴。我的动作似乎是下意识的,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故意的、刻意如此的。后来我和老冉起身告辞,出门时我带走了那本《文摘月刊》。

    我们没有坐车,沿着一条笔直的大路向前走去,经过了大约有十个路口。我很兴奋,一点都不觉得累,不停地对老冉唠叨着(我已决定向他和盘托出),从初识苗苗到今天的遭遇,一桩桩一件件慢慢地道来,并加上自己的主观分析。老冉不说话,只是嘿嘿地笑着。

    我对他说:“我很感激你啊,冉兄,感谢你陪我去岳子清家听琴会,感谢你陪我走了这么长的路……”

    我说:“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前两天我刚好去了地质研究所看化石展览,你说奇不奇怪?”

    我说:“这本《文摘月报》里恰好有我的访谈,而苗苗的手上又正好有这本杂志。”

    “真是太奇怪了,”我说,“今天晚上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太奇怪了。江北早不问晚不问,正好朱晔去了新加坡,他问我要不要去岳老师家听琴会。那个女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正好今天出现了,说我的小说在德国的书店里有卖,弄得我像个国际知名作家似的……”

    后来就到了鼓楼广场,我们便分道扬镳了。

    临别前我对老冉说:“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你还得帮我的忙啊!”

    他连声地答应着,然后转身直奔通宵汽车站而去。

    第一部分我通向苗苗惟一可能的道路

    《文摘月刊》就放在我的枕边,它是惟一的线索,是我通向苗苗惟一可能的道路。如何使用这本《文摘月刊》呢?我想了几天仍没有一个答案。登门送还?未免过于鲁莽。等苗苗来向我索要?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带走了这本杂志,我并没有明确地借阅,是“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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