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篇
那是因为你脸皮厚。quot;说罢,她笑了起来。
quot;想喝点什么?quot;
quot;别起来了,冷。quot;
quot;现在怎么样?quot;
quot;没什么怎么样,quot;她伸手迅速理了一下头发,长叹一声,quot;一切都是过眼云烟。quot;我侧过身,再一次抱过她的身体,她的乳房硬硬的,顶在我胸前,手从下面伸出来,摸我的脸。
quot;你一直干些什么?quot;她问。
quot;东干西干,老样子,你呢?quot;
quot;我还在那家公司,过了春节,公司就派我去东北了。quot;
quot;干什么?quot;
quot;说来话长,挺烦人。quot;
quot;说吧。quot;
quot;我们公司投了一千多万在沈阳建了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我到那里去卖会员卡。quot;
quot;怎么叫你去?quot;
quot;要不说说来话长呢?简单地说就是我和公司的副总经理没处好,于是这个差事就落到我头上,我得先招十五个左右的销售,然后培训他们,同时还得打广告,每张卡卖二十万元,半年内我最少得卖出去三十张,总之要做的事情一大堆,都是些琐碎的事情。quot;
quot;没准儿还得和东北人喝酒。quot;
quot;喝过好几次了,有一次,喝得我吐了绿水。quot;
quot;那么厉害?quot;
quot;当然了。quot;
quot;你不过是两瓶啤酒的量嘛。quot;
quot;现在变成一瓶人头马的量了。quot;
quot;非得去?quot;
quot;也不是。quot;
quot;那就别去。quot;
quot;你别说了,我心里都乱了。quot;
quot;怎么乱了?quot;
quot;有些事情说不清。quot;
阿莱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抓住她的手,抓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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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呵莱开着陆然的福特车在二环上兜着圈子,新年夜,公路上冷冷清清,兜了一圈儿之后,打算找个吃东西的地方,于是下了东直门桥,驶上东直门大街,不料饭馆全都关了门。街上虽说有些灯火,但大多孤独暗淡,西北风吹得路边的树枝高低横斜,沥青路面不时被一阵寒风吹过,细小的尘土海浪一样追逐车轮而来,几片枯叶被吹得凌空飞起,扫过车顶,感觉甚是凄凉。
我向阿莱讲了分手后我所经历的生活,阿莱坐在旁边,一声不响地听着,当然,关于性方面的事我是绝口不提的,一直讲到我现在的公司方才打住,这时,车已开到四环上,我沿着四环继续开,阿莱不管不问地坐在我旁边,当我什么都不说时她就轻轻哼起一首莫扎特的小夜曲,目光茫然地投向车窗前面。我故意开车从她们家前面经过,她没有叫我停下,有时她用手玩自动车窗,玻璃一忽而升起一忽而落下,她间我要了一支烟,用点火器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支烟吸到一半时,她间我抽不抽,我接过来,边抽边开车,等我抽完后,她突然没头没脑他说:quot;我可能要结婚了。quot;
我大吃一惊,追问下去,阿莱却不再言语。
车经过一排排路灯,我偷眼观看阿莱的表情,她的脸上忽明忽暗,但有一点我是深信不疑的,阿莱脸上最多的东西是悲伤。
那一夜是那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