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受尽凌辱
姗姗跑回房间锁上门。
但,她气平下来,一想:“每月往哪儿找三千元还给后父?”
她努力找工作,可充分利用星期六和星期日去替孩子补习;但要补习的孩子极少在这个时候换补习老师。压低价钱吧,每份补习费四、五百,时间花去了,钱又不管用。
如今不少挂牌医生移民,私家诊所护士几乎求过于供,找工作实在不容易。
白天找工作还可以,但她要上课。
除非停学做事赚钱,然而她实在舍不得学业。
她静静地听,父母又出外应酬了。
她走出房间,想到厨房倒杯热茶。
走廊上,突然闪出两个人。
“还我花篮!”莉莉幽灵似的。
“喂,你怎么还在这儿?”乐乐态度十分惹人讨厌:“爸爸说你不是我们的姐姐,你不是这儿的人,你还不走,偷偷摸摸,干什么?”
“走开!”姗姗连热茶也不想喝,转身逃回房间。
她看明湘送的参考书,看得津津有味,直至佣人来叫她吃饭。
她又饿又渴,坐下来便吃饭。
她用筷子挟菜,乐乐用筷子拍开她的筷子:“不准吃!”
“你干什么?”这小子真讨人厌。
“爸爸说你应该做事赚钱养家,你懒,不肯工作,又没钱拿回家,不准吃饭。”乐乐把菜都拉到他和莉莉面前。
“这些话是你爸爸说的?”
“我们爸爸对我们妈妈说的,爸爸骂你光享受不工作,坏女人!”
“好!”姗姗不再挟菜,低头吃白饭。
“不要脸,不要脸!吃白饭。”莉莉笑着把大块中式牛柳塞进嘴里。
“不是吃白饭,是白吃!”乐乐十四岁不足,但心肠已坏透。
这地方是不能久留了。唉!白饭像沙粒一样,不吃又怎样?她今天才发觉,她无亲无故,连个母亲也改嫁,是个如假包换的孤儿。
她恨,她恨,恨曾老头、恨曾如、恨后父、恨乐乐、恨……所有的男人,是那些男人令她今天如此痛苦。啊!还有那强奸她的色魔,是他,他令她生不如死!
男人,我恨你,恨你们,我要向你们报仇。报仇、报仇……姗姗边吃白饭边想着这两个字。
姗姗睡着也想这两个字……报仇。
第二天回家,发觉连卧室的电话也没有了,那是曾如给她装的。
母亲说:“你爸爸生意不好,省点钱,到客厅打电话也方便。”
“该把它拆掉,我付不起电话费。”
吃饭时,母亲好心好意地问:“为什么不吃菜,只吃白饭?”
“妈,我减肥!”
后父阴阴地笑,很得意!
姗姗发觉明湘今天心事重重。
“明湘,为什么好像不大开心?担心你爸爸?他好吗?”
“还好,爸爸说你的提意好,大嫂由前天起,已经回总公司做公关部经理。”
“由女人做公关最好,而且你大嫂牙尖嘴利,又会作状、演戏,是个多面人,她在这方面一定有贡献。”
“我可以减少和她相对,才是件好事。”
“怎么?你大嫂还敢欺负你?”
“明目张胆是不会了,爸爸又不再昏昏欲睡,她打人、骂人,爸爸怎会不知道。不过爸爸也不是分分钟在我身边,她冷言冷语,骂骂打打是有的,大哥、二哥这次出了事,她把责任全往我身上推,我看得出她很仇恨我。”明湘摇一下头:“过去他们打我、骂我、拳脚交加,十几年了,这几年间我无论如何忘不了。”
“你就为了这个不开心?”
“不想提他们。唉!谢夫的出国手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