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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寂寞的咖啡因

    「那今天晚上我睡客厅吧。」暴哥从裤子里又掏出一大串保险套,我快昏了。

    这位黑道先生解决别人心情不好的方式真有一套,阿拓居然说他是个很好的谈话对象,原来他摆平麻烦的方式都是这般胡来。

    「思萤喜欢的人最近好像不大顺,所以她心情不好。」阿拓拿着餐碟盖住碍眼的保险套。

    「原来如此,告诉我他是谁,我找他讲、道、理。」暴哥突然目露凶光。

    我赶紧摇头,然后澄清事情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一切不过是小女生粉红色的幻想,不需要劳烦整天忙着砍人的暴哥拨冗多砍一人。

    「妳的仇家就是我的仇家,有麻烦,找我。」暴哥气炸了,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

    「不是仇家啦,我喜欢他啊!」我满脸斜线地解释。

    然后我将我喜欢泽于的事巨细靡遗说了一遍,以免暴哥继续误会下去。

    阿拓边听边点头,暴哥则边听边摇头。

    然后暴哥开始开导我,用说故事的方式。

    那是一个关于死在他怀中的前前前任女友的故事,大抵上是黑道挽歌兼江湖儿女情长意更长的悲伤史诗。

    故事里有刀,大约七十多把,然后也有枪,估计约二十几只,飞来飞去的子弹则不计其数,仇家跟疑似仇家的角色大概在三十至四十人之间不等,如果以正义跟邪恶二元论来区分,大概是势均力敌的局面。

    然后男人们开始杀杀杀杀,女人们也跑来跑去助兴,偶而替男人挨子弹表示忠心耿耿,偶而拿起手榴弹威胁色瞇瞇的仇家彰显贞节情怀,偶而下海帮男人还债,刀光血影步步杀机,路长情长人女情更长,熟撵电影叙事的暴哥将一切说的相当传神。

    「最后我将怀里男人的皮面具撕下来,才发觉他竟是我的秀贞,天,原来秀贞为了调解我跟跟他父亲王董的过节,竟然舍身取义要我不要报仇,哎,但大错已经铸成,往事只能追忆。」暴哥静静地说,眼泪竟然流了下来。

    我很想举手说最后的结局完全是天龙八部箫峰误杀阿朱的桥段,但我还是忍住了,甚至还干哭了几声表示哀悼。

    「所以,那个叫泽于的如果敢在外面撵花惹草,告诉我。」暴哥将泪擦掉,冷冷地说出结论:「我砍死他。」

    「谢谢暴哥,我心情好多了。」我双手合十,脑子里乱得一塌糊涂。

    阿拓载我离开暴哥那边的时候,一直跟我道歉。

    「对不起,上次我失恋,暴哥他开导我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要帮我砍了阿不思还是挂了弯弯的,坦白说他这么讲义气让我心情舒坦不少,但我以为他会因人而异啊,没想到他还是说一样的话。」阿拓猛说对不起,看来他是真的很内疚。

    「你要赔偿我,我精神受创。」我觉得脑袋里都是刀跟枪,无法回复到泽于的忧郁背影。损失惨重。

    「好啊,这当然没有问题。」阿拓看了看表,说:「十一点多了,太晚,下次吧。」

    「阿拓先生请问你要怎么补偿?」我问。我可是一个星期上七天班,但如果补偿方案很棒的话我可以考虑跟老板娘请假。

    「秘密,只要妳有空,随时打电话给我。」阿拓这一说,我才想起来我根本没有阿拓的电话号码。

    于是阿拓将机车停在我家巷口,然后用原子笔在我的手心写了一串手机号码。

    「今天晚上还是谢谢,因为绿色奇迹很好看。」我看着手心上的号码,说:「而且我也比较不那么怕暴哥了。」

    「暴哥本来就不可怕啊。」阿拓说,然后紧紧抓着我的手。那股磅礡的内力再度绞得我花容失色。

    「妳不要急,慢慢等,真金不怕火练,爱情不畏等待。」阿拓真诚地鼓舞我:「妳那么好,泽于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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