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么在意,庙里的香灰都刻意求来吃,还差这一些。匆忙将饭菜热过,林市摆好碗筷,甚且替陈江水斟好一大碗酒。
而日色已全然暗尽,陈江水却未曾回转。林市坐着等待,触眼放于供桌上包袱巾包的小布包,记起阿清拿来时曾说是和彩所送,一下午尽忙着拜普渡也无暇打开来看。趁这时候陈江水未在家,林市想到偷看一下也不妨。
小心谨慎打开包袱巾,是块花布,白色粗布底上印有一朵朵二寸多大的青色牡丹,染印的功夫并不好,牡丹重重的瓣脉纠缠在一起,只能勉强认出是一朵复瓣的花朵,然而林市一看,抵不过心头一阵狂跳。
既是和彩所送,又送给自己,这块花布当然为作一件衣裳,林市将花布抖开,在身上绕着比一圈,正好够作一件大祹衫。
林市将花布围在胸前,久久不忍拿下,触眼身上沉旧洗得泛白,又因加胖绷得既小又紧的青布衣裳,眼泪簌簌流下,怕滴到胸前的花布,才忙用手去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