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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鬼的婚礼[之四]
曾经让我拥有人间最大快乐的那个少女。

    顿时我的头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继续下去。这个时候纾华的声音唤醒了我:“老公,我要……”

    于是我不假思索进入了她的身体。我在她身上喘息着,享受着她的身体带给我的快感。但是幻觉中的那个女孩的年轻的躯体和流泪的面孔却在我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不知道是幻觉的缘故还是酒精的作用,这次性生活非常漫长。最后我和纾华终于同时达到了高潮,我们也都筋疲力尽了。

    我无力的从纾华身上滚了下来,也没穿内衣,就那么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黑暗中我看到我的生殖器突兀的躺在那里,极为寂寥。

    纾华也没有睡,她靠在我的身上,用手抱着我的腰,均匀的呼吸着。

    这时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我去英国之前她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必须和她离婚!”这句话和刚才我头脑中的幻觉交迭在一起。这对我真是极大的讽刺:第一次和她做爱的时候,我把她想象成纾华;而现在,我可以同真正的纾华做爱,我脑子里想的竟然又变成了她。

    我明白或许是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了。于是我坐了起来,说:“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你不必说了,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都不怪你。”纾华说。

    “可是这件事……”

    “以前我做得不好,我有责任。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好吗?”她打断了我。

    说完,她关了灯,说:“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说完她躺下便睡了。我在黑暗中发呆了半天,被她弄得莫名其妙。我仔细揣摩她刚才的那番话。

    看来她已经猜到了。这是唯一的解释。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

    [之一]英国是一个几乎没有四季之分的国度。这里一年四季几乎都在下雨,雨不大,但是很缠绵,这也是我觉得它浪漫的原因。

    我喜欢在下雨的时候打着伞在院子里坐着,看着乡村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英国的男人远非想象中的那般“绅士”,因为我时常可以看见青年男女在细雨中忘情的拥吻。清秀的高个子男孩留着浅浅的胡须,烈火般的亲吻女孩的嘴唇,他的双手在她的脊背和臀部游移,丝毫未把我这样的旁观者放在眼里。

    我内心深处是羡慕他们的:我从来没有过可称之为“浪漫”的爱情,我甚至不清楚拥有过的东西究竟算不算爱情。

    吻过后,男孩拉着女孩的手走远了。他们到了温暖、安逸的乡间别墅后,一定会在火炉旁做爱。之后他们便会信誓旦旦,发誓永远不背弃对方。他们还很年轻,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也许过个两三年,或者三五个月,他们中就会有一个人受伤,远走他乡。

    姑姑看我整天闲得无聊,便告诉我离家不远有一所小区学校,里面开设各种各样的课程。我突然觉得在这个时候学点东西未尝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于是我便到那所学校去看了看。课程种类繁多,包括文学、戏剧、外语、空手道、踢踏舞,甚至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去学拉马兹无痛分娩法。我挑来挑去,发现我只对学学戏剧稍微有些兴趣,于是我报了名。

    戏剧课的教师是一个伦敦某大学退休的老教授,60多岁,头发花白,讲一口标准的英式英语。在学校的时候我听惯了讲美音的老师的课,所以第一堂课我几乎没听懂什么。只是依稀记得他讲得是古希腊戏剧,他提到了一些希奇古怪的名字——我猜大概是埃斯库罗斯或阿里斯托芬之类。老师在前面夸夸其谈的时候,我一直在纸上随意画着叫不出名字的图案。坐在我左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金发男孩,他一直时不时的朝我这边看几眼,我想或者是因为他没见过真实的黄种人而觉得好奇吧。

    随着我对英音的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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