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 唱歌才是正经事
杯子和她们碰了一碰。
马格丽特:“你叫塞宁,和叶赛宁有关系么?”
塞宁:“有,我喜欢他的诗歌。”
马格丽特:“那你喜欢他的性格吗?”
塞宁:“不,他太不懂得爱了,渴望成名,对自己过分骄纵,克制不住激情。”
马格丽特:“是啊,看我们说到哪里去了啊,我本想说叶赛宁的诗歌是忧伤的……还是说你吧。你唱歌的时候也是那么忧伤。”
塞宁:“我是热爱他的诗歌的,我也爱邓肯,但是我不爱他们的爱情。”
轻微插话:“叶赛宁的忧伤,在历史轨迹里,他比塞宁早几个世纪,而在生命轨迹里,塞宁现在还这么年轻,大概要比叶赛宁的忧伤还要早几个人生阶段。所遇见的生活不同罢,叶赛宁太久地停留在为自己悲切的境地里,到死也无法平息那一身的激情。激情所在,创伤所在。我想塞宁和那个俄国诗人是非常不同的,塞宁看上去很感性,不是那么的脆弱……是不是人一长大,忧伤就是必经阶段?”轻微总是这样颠三倒四,她的话只有了解她的人才能听得懂。马格丽特可以,而塞宁则掌握不到要领,可还是感动了一下子,觉得喜欢诗歌和音乐的人都该是美好的。
马格丽特:“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就像童年,每个人的版本都不同,大部分人都幸福,只有少数人不幸。成长估计也是这个道理,大部分人都沮丧,而肯定有少数人乐在其中。”
轻微再次确定了马格丽特的童年不幸。
塞宁:“是,每个人的版本不同。”
马格丽特听到她这么感叹,立即问:“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呢?”
塞宁:“我的童年……好像没什么特别……如果有的话,那就是……有些古怪。”
马格丽特看着她们二人:“好像现在流行‘古怪’这个词。”她指了指轻微说,她前几天给我讲她女伴儿的童年,就用了‘古怪’这个词。
塞宁:“呵呵,轻微,那有机会把那个女孩子的故事讲给我听。”
马格丽特见塞宁有些搪塞的意思,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塞宁成为了马格丽特和轻微的好朋友。经常背着把吉他穿着风衣出现在珍珠饭店里。
她有不同颜色的帆布鞋和毛线帽子,各种式样的t恤衫以及牛仔裤。她最喜欢听黑盒演唱团(black box recorder)还有范晓萱唱歌,这些爱好都和轻微很像。有时,她们两个人一起唱歌,马格丽特坐在一边吃着坚果抽着烟看着她们宁静地演唱。
大家坐在一起看范晓萱演唱会的时候,马格丽特也配合着字幕唱了几句。轻微指着屏幕上略微发胖的范晓萱说:“这就是最有丰韵的姑娘,你看她,从来不做作,她的嘴巴和乳房,穿着和演唱,神态和表情,都是独一无二的。她的爵士格调,她的款款深情,她的目光璀璨。你从范晓萱的身上可以看见最自我的成长过程。”
塞宁:“她挺辛苦的。那些歌词,写得那么艰辛果敢。”
马格丽特:“成长就是很辛苦的事情。”
塞宁有个习惯,听到一首喜欢的歌,一放就是一整天,听上无数遍。马格丽特在她随身带的CD机里,听到了一首歌,歌词她捕捉不来,轻微翻译给她听。
Girl Singing In the reckage(在卡车里唱歌的女孩儿)
ritten by haines amp; Moore
Its my primary instinct to protect the child
Girl singing in the wreckage
My dress is torn, 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