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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洋要是敢多说一句,他保不定就叫她住口。

    伤透了之洋的不是分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离合原是十分普通之事,令之洋难过的是他没有把此事处理得妥善一点,给人留一点儿自尊。

    他太急急要扫她出门。

    于是之洋匆匆地离去。

    至今几乎一年,又回来找金手表。

    之洋走到卧室拉开五桶柜的抽屉,那只抽屉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正像她的心灵一样,不不不,她不恨他,也不想与他计较,她只希望他走开,她愿意当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以便继续生活。

    之洋犹疑一下,拨电话给时珍。

    “时珍,好友,帮我做一件事。”

    “又是什么苦差。”

    “去帮我打听一下,曾国峰是否同美姬梅分开了。”

    “我没有兴趣。”

    “去问一下。”

    “为什么,你想知道?”

    “嗯。”之洋迟疑。

    “知道了又如何,你打算重回他的怀抱?”

    “当然不!”

    “既然如此,知来作甚,一切与你无关。”

    “他刚才回来找手表。”

    “或许他真的丢失了名贵手表。”

    “不在我处。”

    “那一定是在乙小姐或是丙女士香闺。”

    “一定是。

    时珍笑说:“我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

    “多谢指教。”

    之洋见时珍不肯帮忙,又找另外一个朋友。

    这位朋友分外热心,答案详尽:“没有呀,他俩很要好,昨天我与美姬梅喝茶,他才来接她,她替他买了不少衣物。”

    之洋维持缄默。

    那友人笑说:“你还关心他?”

    “问问而已。”

    “许久没见到你,大家出来聊聊可好?”

    “最近要出远门。”

    “同谁去?”

    “李时珍。”

    “呵是时珍,那么,玩得开心点儿。”

    之洋用手托着头,也许,他真的是来找这只表。

    稍后,电话又来了。

    之洋没有开启荧光屏。

    “有没有替我找过?”

    她可以看见他,他却看不到她。

    “找过,不见,一定是漏在别处了。”

    他仍然白t恤,牛仔裤,形象健康,看上去令人舒服。

    他忽然问:“你好吗?”

    “托赖,还过得去。”

    “听说你辞了职。”

    “是,暂时休息一年。”

    “那只表——”

    “你到别处找找。”

    “就是我二十六岁生日你送我那只。”

    之洋无言。

    “打扰你了。”

    “好说,再见。”

    之洋挂了线,十分麻木,是吗,她曾送他金表吗,怎么都忘了。

    她累极倒在床上入睡,肉体怎么都敌不过睡魔、病魔、心魔。

    累得浑身发酸,躺下来,天旋地转,如要转入无底洞中。

    第二天起来,呵欠频频。再笨,林之洋也已发觉,经常使用李教授的机器,极之耗神。

    她找时珍,“你可疲倦?”

    “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这是不良副作用吧?”

    “一定是,但家父从未向我提及会有这种现象。”

    “也许因为太可笑了,试想想,做梦时精神奕奕,睡醒了疲劳不堪。”

    “父亲仍然没有联络上。”

    “以前他也不是每天与你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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