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堡的天空
徐玉点头。
“我想是一个月前报馆停用他的小说吧,他很不开心。他给自己很大压力,说要写一本畅销书,结果越紧张越写不出,越写不出,心情便越坏。”
“因为男人是男人。”陈定粱冷笑摇头。
“明天。”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他。
我点头,我根本没有吃过。
我用力拥抱着森,我真的讨厌他,尤其当我发现我无法离开这个人。我抱着这个久违了十四天,强壮温暖却又令人伤心的男人的身体,即使到了三十岁,我也无法离开他。爱情,有时候,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说话。
“只是随便想到,你的好朋友姓徐嘛。”
“谢谢你。”
“你跟一个男人说分手,不可能不希望他再三请求你留下来吧?”
“明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我笑他。
“我离开的那个晚上,他一直没有睡过。”
“今年你的生日,你会陪我吗?”我问他。
“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你花那么少时间便把这幅砌图砌好?”
原来陈定粱离过婚。今天对他而言,想必是个不太好的日子。我们同月同日生,想不到也在同一天心情不好。
“你喜欢什么款式的蛋糕?”
了。半夜,我的膀胱胀得很厉害,起来上洗手间,书房的门半掩,我看到宇无过背着我,坐在书桌前面不断地将原稿纸捏成一团抛在地上,书房的地上,被捏成一团团的原稿纸铺满了。他转过身来看到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大概会是第一个写小说写到发疯的人。
“我肚子饿了,吃东西好吗?”我说。
“每天有空,便来砌图。”森说。
“昨天晚上,她象个发疯的人。”他说。
我又回到我和森的家,或许森曾经来过,留下一些什么的,又或者来凭吊过,然后不再找我。
“宇无过最近很怪。”徐玉说,“他好象有很大压力,不停地写,还学会了抽烟。”
“他受了什么刺激?”
“这个西瓜很重,我替你搬上去。”
我一时语塞,或许陈定粱说得对,他是男人,他比我了解男人,因此可以解释森为什么跟一个女人一起生活,而又爱着另一个女人,原来男人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他收费很贵的。”我说。
亏他想得到用这个借口参观我家。
“那怎么办?”
“不,我不会见你的。那间屋,我会退租,谢谢你给我快乐的日子。再见。”我挂线。
我回到母亲家里,把录音带放在录音机里播放。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我。
“你去哪里?”
我推门进去,这里和我离开时一样,但地上的砌图不见了。一幅完整的砌图放在饭桌上。
“我忘了跟你说生日快乐。生日快乐。”我说。
“他跟我是同月同日出生的。”
“不过这个封面的设计很差劲。”陈定粱说。
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明明把它倒在地上,变成碎片。是谁把它砌好?
“我约了朋友在餐厅等,一起去好吗?”我约了徐玉下课后来找我。
“正常人也会便秘吧!”
“我送你回家。”
“要看看难度有多高。”
我花了一点时间安慰徐玉,一边想着明天晚上该穿什么衣服。这种日子,一套簇新的内衣裤是必须的。我用员工价买了一件黑色的束衣,刚好用来配衬我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