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爱情的伤痛
你。”
“这是我的不幸还是你的不幸?”翁信良失笑。
马乐也笑,他也曾钟情于胡小蝶,是他介绍他们认识的,他常常是爱情故事里的男配角。
“你那位客人这几天没有出现?”吃晚饭的时候,沈鱼问翁信良。
“你怎么知道?”翁信良惊讶。
“你身上没有骆驼牌的味道。”
“是的,他去外地了。”
“我在想,他会不会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男人?”
“不会的。”翁信良斩钉截铁地说。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
“他年纪比较大。”翁信良急忙撒了一个谎。
“而且他也不喜欢小动物,又不是玩音乐的,不可能是他。”沈鱼说,“彼得玩什么音乐的?”
“流行音乐。”翁信良随便说。
一个黄昏,沈鱼约了马乐喝茶。
“那个彼得是玩什么音乐的?”
“地下音乐。”马乐随便说。
胡小蝶已经离开了七天,音讯全无,叮当没精打采地伏在笼里,翁信良想抱它,它竟然抓伤了他。
“医生,你没事吧?”朱宁替他检查伤口。
“没事,只是抓伤表皮。”
“它一定是挂念主人了。”朱宁替翁信良贴上胶布。
翁信良蹲在地上,看着叮当,他本来是它的主人,如今却因为挂念后来的主人而把他抓伤,动物无情,人也不见得比动物好,他不也是为了沈鱼而拒绝胡小蝶吗?他们上床那一夜,他发现胡小蝶是第一次,他心里有些内疚,有些感动,他没想过这个漂亮的女孩是第一次跟男人上床。那一刻,他宣誓永远不会离开,他遵守诺言,但她走了。
翁信良离开诊所。
“医生,你要去哪里?”朱宁问他。
“我很快回来。”翁信良匆匆出去。
朱宁觉得翁信良和胡小蝶之间有些不寻常关系,她不能正确猜到是哪一种关系。她想,胡小蝶可能正在单恋翁信良,女病人单恋英俊的医生,是常有的事。病猫的主人单恋俊俏的兽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许多时候,动物害了感冒或抑郁症,是因为它的主人首先抑郁起来。
翁信良很快回来了。他把叮当从笼里抱出来,放在工作台上,叮当没精打采地垂下眼皮,俯伏在台上。翁信良在口袋里掏出一包骆驼牌香烟,他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向着叮当喷出一团烟雾,叮当立即张开眼睛,望着前面的一团烟雾。翁信良很高兴,点了很多根香烟,每一根香烟以差不多的速度在空气中燃烧,造成一团很浓很浓的烟雾,将叮当包围着。叮当很雀跃,精神抖擞地站起来,不停地在桌上跳动,伸出小爪想抓住烟雾。
“成功了!”翁信良开心地高举两手。
“医生,你干什么,你想它患上肺癌。”朱宁走进来,吓了一跳。
“它以为这是它主人的味道。”
叮当兴奋地扑到翁信良身上,舐他的下巴。朱宁看到,忍不住大笑:“它真蠢。”
翁信良突然领悟到,人在动物心里,留下的不过是味道,而不是样貌。胡小蝶的样貌改变了,他自己的外表也跟以前不同了,但他们却想念从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