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九章
莳花用的铁叉。”免得他以为我说的是一把吃饭用的叉子。接着我又说:“你知道谁杀了它吗?”
他说:“我完全不知道。”
我说:“你在星期四晚上是否看到任何异状吗?”
他说:“孩子,你确定你要这样到处发问吗?”
我说:“是的,因为我要查出谁杀了威灵顿,而且我正在写一本有关这桩事件的书。”
他说:“我星期四在科契斯特,所以你问错人了。”
我说:“谢谢你。”然后我就走了。
四十二号没有人应门。
我见过住在四十四号的人,但我不知道他们姓什么。他们是黑人家庭,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女士带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那位女士来开门,她穿着一双靴子,样子像军靴。她的手腕上戴着五个银色的金属手环发出叮当声。她说:“你是克里斯多弗,是吗?”
我说是,我问她知不知道谁杀了威灵顿。她知道威灵顿是谁,所以我不需要解释,而且她也听说过它被杀这回事。
我问她有没有在星期四晚上看见任何可疑的异状,那或许会是个有利的线索。
她说:“比如什么?”
我说:“比如陌生人啦,或者有人吵架的声音。”
但她说没有。
然后我决定采取所谓的“迂回战术”,问她是否知道有谁可能惹席太太伤心。
她说:“也许你应该去问你父亲。”
我说我不能问我父亲,因为这是暗中调查,父亲交代我不要管别人家的事。
她说:“也许他说的有理,克里斯多弗。”
我说:“那你不知道任何可能的线索了?”
她说:“不知道。”然后她又说:“你可得小心点,年轻人。”
我说我会小心,接着我谢谢她回答我的问题,然后我便转往席太太家隔壁的四十三号。
住在四十三号的是魏先生和他的母亲,她坐轮椅,所以他和她一起住,这样他才能带她去商店买东西和开车载她去兜风。
应门的是魏先生。他身上有股体味,外加过期饼干与爆米花的味道,就是当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洗澡散发出的味道,和学校的杰生味道一样,因为他家很穷。
我问魏先生是否知道谁在星期四晚上杀了威灵顿。
他说:“老天爷,如今的警察是越来越年轻了,不是吗?”
说着他笑了起来。我不喜欢人家笑我,所以我转身走开了。
我没有敲三十八号的门,三十八号紧邻我家,一家人都吸毒,父亲说我永远不可以和他们说话,所以我没有找他们。他们常在晚上把音乐开得特别大,有时我在路上遇到他们,他们总是让我感到畏惧。再说,那实际上也不是他们的房子。
这时我注意到住在三十九号的老太太,她是席太太另一边的邻居,她此刻就在屋前的花园内,拿着一把电动剪修剪她家的树篱。她有一只狗,一只腊肠狗,所以她有可能是个好人,因为她喜欢狗。但那只狗没有在花园里,而是在屋里。
这位亚太太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这在老人家倒是相当罕见的打扮。牛仔裤上沾着泥土,运动鞋是New Balance的,系着红鞋带。
我走向亚太太,说:“你知道威灵顿被杀这件事吗?”
她将电剪关掉,说:“请你再说一遍,我有点重听。”
于是我说:“你知道威灵顿被杀这件事吗?”
她说:“我昨天听说了,真可怕,真可怕。”
我说:“你知道是谁杀的吗?”
她说:“不,我不知道。”
我说:“一定会有人知道,因为杀威灵顿那个人知道他杀了威灵顿,除非他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