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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喜出望外,他拉着长孙无忌去喝了顿酒。李世勣已经多年滴酒不沾,这天却喝得酩酊大醉,他一边不停地向长孙无忌劝酒,一边说道:“大人,末将在这从二品上已经趴了八年,大人您一句话就让我的这桩心愿了了,您说我该怎么感谢您?”长孙无忌笑着道:“懋功,这都是你救驾有功办事得力挣来的,我帮了什么忙呀。”李世勣摇着头,舌头打着卷道:“您可别这样说,从二品到正二品,听着就差一级,可在朝廷里站班时可就差得远了去了,多少人拼了一辈子都往前迈不了这一步呀!没有大人的点拨,哪有我李懋功的今天?什么也不用说了!以后我李世勣就是您长孙大人的人了,您指东我不往西。”
长孙无忌开起玩笑来:“懋功,要不要我给你喜上再添点喜呀?”李世勣问:“大人还有什么好事给末将?”长孙无忌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尊夫人亡故已经多年,一直没有续弦,要不要我在公主里面给你物色一个?”李世勣脸色一变,不做声了。长孙无忌放下酒杯来:“刚刚还说我指东你不往西,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
洪恩在一旁赔着笑脸道:“大人息怒,我家大帅与夫人自小青梅竹马,夫人希望他能出将入相,亲自送他从军,自己留在家中侍奉高堂。八年后,夫人万里寻夫,病故在黄河码头上,大帅万分悲痛,无论谁说起再娶之事,他就会脸色发黑。”长孙无忌有些感动地说道:“想不到懋功还是个至情之人,唉,我失言了,自罚一杯!”
李世勣脸上挂着悲伤的神色道:“其实末将争这品阶,也是想让拙荆在九泉下高兴呀!”长孙无忌拍拍李世勣的肩膀道:“尊夫人没有识错人,来,干了这一杯。”两人一起举起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