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
,朝中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又要跳出来指责监国坐看皇帝遭难了。李承乾急得一头是汗,跺着脚道:“出兵也不是,不出兵也不是,那到底该如何是好?”长孙皇后也在一旁说道:“房大人,你是柱国老臣,请速速拿出个主意来!”房玄龄目光又落在那张地图上,良久不语,脸上露出沉重的表情。过了半晌,他将图双手交还给李承乾,缓缓走到皇后跟前,跪倒在地,叩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李承乾喊了一声:“大人!”房玄龄用沉重的语气道:“臣没有主意!”长孙皇后一惊,怔怔地看着他:“难道——真的没救了?”房玄龄说:“如果臣是医生的话,面对这样的病人就只能抱着药匣子走人了。”长孙皇后眼前一黑,她将一只手伸向自己的额头,差点晕过去,李承乾连忙上前欲扶皇后。
房玄龄回头看着这对母子,叹了口气道:“要不然使一剂偏方试试?——如果密令正在绥州的李世渡河北进,造成从西线进攻北逖腹地的声势,说不定能吸引颉利主力回援,或许马邑就能喘过这口气来。但这也只是个尽人事而听天命的方子,一切还要看皇上自己的命有多硬,你们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完,房玄龄迈步走出殿外。
长孙皇后一脸感慨地说道:“乾儿,你父皇果然有识人之明,这哪里是偏方,这是求都求不来的仙药呀。”李承乾困惑地问道:“母后何以这么说?”长孙皇后看看儿子,应了一声:“以后你自会明白——唉,别看这满朝朱紫,到了这种时候,也只有房玄龄的脑瓜子能拿出个像样的主意来!”
李恪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权万纪站在一边正向他禀报着事态的最新进展:太子听了房玄龄的主意,已经把十六卫军调回大营了。岑文本下令严查是谁走漏了消息,宫里的宦官、侍卫被拿了二十多人,他亲自审讯,已经有两人毙于杖下。
李恪恨恨地说道:“这岑大人也真是的,非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拉东边一把不说,还查什么走漏消息的人,他难道没看出来是咱们在后头使着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