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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我只是关八。”关八爷说,疼痛和晕眩使他咬住牙,额角滚下豆大的汗粒,他原来红涂涂的脸惨白得可怕,但他声音仍是温柔的,充满了对世上的哀怜:“我……不恨你。我只盼你记着你的话,救救……盐……市……罢。”刚说完话,他就咚的一声惯倒在石坪的血泊里了。
“我能救谁?!八爷!”朱四判官疯狂一般的使头额敲击着石面,哀声说:“我这样打伤您,八爷!八爷!……啊!我是猪,我是狗!我是猪狗不如的扁毛畜牲!我只能先救……自己了!”
他跪着,最后一束残阳的黄光勾下他的影子,他挺起身子,把那支尚余一粒枪弹的匣枪枪口反顶住自己的额角,跟着就响起一响闷闷的枪声。
连天和地全跟着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