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怨毒
“史道邻来做什么?”
“谁知道!八成是迎立的事!”马士英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阮大铖一听,顿时急了。他双手一拦,说:“瑶老,这事非同小可,你可得与我说清楚了再去!”
马士英显然被纠缠得有点不耐烦。他皱着花白眉毛,一边继续往外走,一边说:“圆老,你聪明一世,怎么倒糊涂起来了?正因此事非同小可,故不能草草决断。这两日,我不曾答允你,就是算定老史必定要来找我——且听一听他怎么说,再定不迟!”
“可是……”阮大铖仍旧不甘心地追上去。
马士英也急了。他猛然站住,跺着脚说:“圆老,史道邻的轿子已经到门了!有什么话,回头再说成不成?”
说着,一拂袖子,头也不回地匆匆去了。剩下阮大铖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半晌,终于一屁股坐到走廊的栏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