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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嘴软——没有工作时的痛苦生活,难道你已经忘了吗?金三顺!况且不是还说要给涨15%的工资吗?好吧,就再忍忍吧!”
三顺摆出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斩钉截铁地对道营说道:
“那好吧!社长说得也有道理,眼下经济这么不景气,再加上对自己的工作也应该有一定的责任感,我就再忍一次吧。不过,您说的加工资的事儿,是从这个月开始吗?”
道营没有回答她的话。什么?之前说过的话呢?难道说是酒后胡言,不算数?哎……原来你金三顺也不过如此,还不一样是金钱的奴隶?有钱能使鬼推磨,真是一点儿都不假啊!
“社长不会告诉我您昨天的承诺是酒后胡言不算数吧?那样的话,我担保您肯定是全韩国最小气的人。只要您答应给我涨15%的工资,而且以后您相亲的时候去别的地方,我就当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道营还是不出声。三顺赶紧暗暗在心里盘算:是不是应该要求涨10%的工资呢?好吧1 10%也行。不过,再低可就不行了。
“好吧。看在经济这么不景气的份儿上,工资就只涨10%吧。不过,相亲场所的事情您必须答应我。我个人很喜欢那个地方,也希望能够在自己喜欢的地方遇到我的另一半,所以嘛……”
道营还是一言不发。三顺开始紧张起来,于是一遍又一遍地跟他解释自己的意思。不过道营似乎对三顺所说的话漠不关心,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总是相亲,不烦吗?”
“当然烦啦,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再烦也得去啊。”
如果有其他办法找到对象的话,谁会跑去相亲呢?每个月只有一次的,一刻值千金的。惟一的一个星期天,不能在家睡懒觉,花老长时间浓妆艳抹一番,跑去见那些大部分都是第一次相亲的时候见到的头发八二开水准的男人,谁想啊?这么想想,昨天错过的男人更觉得可惜了,眼前的这个破坏自己好事的男人看起来也更可恨。道营才不怕三顺恶狠狠的眼神呢,他微笑着问道:
“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没有啊。”
三顺觉得道营分明是在捉弄自己——如果有男朋友的话,干吗还那么辛辛苦苦地相亲,疯了吗?
果然不出三顺所料,听了她的回答,道营满意地笑了笑,说道:
“太好了。你和我交往吧,怎么样?”
三顺手里的茶杯差点儿掉到地上。
“不行!我跟你说了几百遍了?不行!社长先生!您听不懂韩国语吗?我说我不想和你交往!”
三顺一边用尖得不能再尖的嗓音拒绝着道营的提议,一边不顾一切地踩着“咯噔咯噔”作响的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道营紧追在后面,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
“我也同了你几百遍了?为什么不行?理由是什么?”
上班时间,街上人潮如涌。一个胖胖的女人在前面一直反复说着“不行”,一个一表人才的男人不顾女人冷酷的拒绝,一直紧跟在女人后面——这情景怎么看都不太正常,让人难以理解。就这样跑着,追着,走了好长一段路,三顺隐隐觉得道营的脚步渐渐慢下来。
三顺突然间想起自己的老板在身体不太舒服的时候腿脚会有些不方便。她不由得放慢脚步,突然转过身一脸愠怒地看着道营问道:
“应该是我问社长您吧?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选我和你一起合伙行骗?”
“行骗?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
三顺觉得,如果全韩国只有一个人没有资格说别人说话太过分,那个人就应该是张道营。动不动就问和自己相亲的女的会不会强迫自己干那事儿,一看不顺眼就要卸对方的胳膊,这样的暴君,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话说得太过分呢?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