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错,正是过几天要考的。
交易完毕,刘小康说:“我得赶紧走了,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就说话。”
我们说以后一定少不了还要麻烦他。
试卷到手后,及格对我们变得易如反掌,我和杨阳轻松度过期末考试。
考试的时候,我有些掩饰不住下笔如有神的喜悦,激动地哆嗦着右手把正确答案写在试卷上。这个过程根本无须考虑逻辑推理的步骤及每个参数的意义,显然,它们在此时是多余的。
考完试的那天中午,我的心情极为舒畅,顾不得炎炎烈日,吃完饭便和同学去操场踢球。我在操场上疯狂奔跑,汗流浃背,甚是痛快。
踢过球,我在水房冲了一个凉水澡后,去找周舟吃晚饭。
周舟见到我就说:“你知道吗,郝艾佳要和杨阳分手。”
我说:“不会吧,他俩昨天晚上还在一起。”
周舟说:郝艾佳今天中午接到前男友打来的电话,那个男的想和她重归于好,她当即就表示同意。”
我说:“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杨阳和她好歹也好了一年多。”
周舟说:“郝艾佳始终就没有对杨阳全身心地投入,她当时和杨阳好只是因为男朋友的移情别恋,可她心里却处处惦记着那个男的,现在这个男的又回来了,郝艾佳当然要离开杨阳。”
“郝艾佳的思想转变怎么这么大!”
“其实她和杨阳之间早就没有感情可言了,唯一能使他俩呆在一起的就是那件事情。”
杨阳对于同郝艾佳的分手没有表现出过分失落,他说他们之间除了在身体上需要对方外,早就没有呆在一起的必要了,所以他在和郝艾佳分手后并没有拉着我去喝酒,也没有茶饭不思地躺在床上发呆,而是写了一首歌,叫做《这是怎么了》,以此埋葬这段感情: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吃饱了还会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过后还有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努力去做还会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甜美中会有一丝苦涩赤橙黄绿让我混淆了颜色不知道该去选择什么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去做哦,这是怎么了……9暑假开始,又在一片安静中度过。
开学的前一天,我应高中同学郑勇的要求去找他喝酒。高中时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高中毕业后考入海淀走读大学,已于今年暑假毕业,现就职于北京某外企公司。
郑勇递给我一张印有“郑勇”二字的名片,我接过来看了看他的单位和职务,说:“够硬的。”
郑勇谦虚地说:“嗨,没什么,瞎混呗!”
我说:“你用不着谦虚,我是说做名片的纸够硬的。”
其实,无论是这张名片的用纸还是上面印着的每一个字,全都坚如磐石,让我好生羡慕。
单位给郑勇安排了一间单身宿舍,他为了尽地主之仪,把我灌得酩酊大醉,我俩相依在他的单人床上睡去。
清晨,我从口干舌燥中醒来,准备回学校。郑勇依然死猪般趴在床上,我把他弄醒,说:“我走了,你接着睡吧!”
郑勇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张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发出“嗯”的一声。
我推门而出,带着一身酒气走在北京的马路上。
一群群中学生从每条胡同、每片小区、每辆公共汽车中涌出,稚嫩的脸上带着假期意犹未尽的喜悦,手中捧着一本单词或是一张煎饼,脑子里装着临出门时父母的告诫:一定要好好听讲,放学后早点儿回家,路上小心点儿!
他们的书包不得不因为车筐太小或肩膀承受不住而被捆在后车架上,我在他们的身上看到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和许多熟悉的影子。当我听到他们亲切地同看门老头打招呼——“大爷好”的时候,当我看到他们为了尽早赶到学校抄没有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