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手都吃不消，何况五六十次性交？可是台湾在国民党德政下的quot;人肉市场quot;，竟然如此！

    我常常想：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沦落到每天接客五六十次，什么他妈的quot;三民主义quot;、quot;国家民族quot;……对她都全无意义！……（略--编者略去：如果我是她，如果不能逃脱老鸨龟公的魔掌，如果不能免于接客的命运，但求能少结几次，也是好的。所以，如果我是她，如果共产党统治，能使我少接十个客人，我就欢迎共产党；如果日本人统治，能使我少接二十个客人，我就欢迎日本人，我就欢迎日本人，甘愿做亡国奴。这些都是实话，所以被略去了。）什么主义、领袖、国家、责任、荣誉，都他妈的是骗人的、都是太遥远的，对苦难的弱者说来，都是狗屁、狗屁、臭狗屁！鬼才要相信它们呢！

    妓女quot;充军quot;

    但是，quot;人肉市场quot;中的可怜女人，她们整天任人摧残，如果所得相当于所失，也就另成一说。事实上，却又满不是那么回事。她们被弄到quot;军中乐园quot;来，每次接客抽成，是很有限的。以当时金门quot;军中乐园quot;为例，因在前线，待遇较好。金门quot;军中乐园quot;由政工人员掌管，由政治部主管民运的单位负责督导，在quot;军中乐园quot;服务的侍应生称为军中特约雇员，这种雇员在金门共有二百五十人，流动散布在金门、山外、小径、陈坑、烈屿……等地。但在最前线大二担及东西旋，则没有固定的园地，只好定期派遣姑娘出差，完成任务后再返防〔注九〕！这许多雇员，多来自台湾，有十八岁的，也有三十出头的，平均年龄二十三岁。双方行的是合约制，签定雇用合约，每期半年，双方同意可以续约。服务期间伙食与服装由军中供给，营业收入女方实得七成，每星期工作六天，逢星期一休假，每天工作时间自上午八时至中午十一一时，下午二时至九时。票价分为三等，quot;军官部quot;二十五元（侍应生在金门本岛者可得十六元，小金门等外岛可得十七元）；quot;士官部quot;二十元（侍应生得十四元或十五元）；quot;战士部quot;十元（侍应生得八元或九元）。虽然形式上是合约制，两厢情愿，但是，妓女这边，再被老鸨龟公等一勒索，也就所得无几了。并且，外岛quot;军中乐园quot;中的妓女，许多都是台湾本岛抓到的私娼，被强制quot;充军quot;送到前线的，这种身份的妓女，所得就更没保障了（台北华西街私娼被连续抓到三次者，即quot;充军quot;前线）。在台湾本岛，其实也是一样，本岛quot;军中乐园quot;中的妓女，我看不到是自愿来的，绝大多数是被掳来、卖来的。我在《一个预备军官的日记》一九六0年三月三十日条下，曾写流氓quot;强一女写卖身契，一万六卖两年，否则不放行，一宪兵救出之，在此军中乐园quot;。可见这女人脱离了私娼命运，却也脱离不了quot;军中乐园quot;。在同年七月二十六日条下，我又写：quot;一十九岁女孩子，先被卖一千九，再被卖二千六，三被卖二千三，四被卖六千六，结果是一身恶疮，此何等社会。何等人身保障乎尸试问在这种全无人身自由、被买来卖去的处境下，妓女们还想可以按规矩抽成，其谁能信乎？她们岂敢言钱，能少接几次客，就算造化了！周排附说得露骨：quot;妓女好122像园锹，人可休息，工作器具不能休息。quot;妓女只是人们眼中的quot;工作器具quot;，沦为quot;工作器具quot;了，还想按规矩抽成吗？

    quot;被卖到特约茶室quot;

    我现举两则剪报，看看这种quot;军中乐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