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现在已经风平浪静了,恺,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整个过程纯属偶然,下次见面时再详谈。”
“那,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哪?”
迈克尔沉思起来。
“就在今夜晚些时候,怎么样?咱们就在你的那个旅社喝几杯,吃点夜宵,然后我一个人到医院去看看我老子。老是守在这儿接电话,真烦人。就这样,好吗?但甭给任何人讲,我不想让摄影记者把咱们俩在一起的镜头偷拍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恺呀,要是咱俩在一起的照片给登在报上,那就太尴尬了。尤其对你爸爸妈妈来说,那就更尴尬。”
“好吧,”恺说,“我等着你。我可以代您买圣诞节礼物吗?或要我给你做任何别的事情吗?”
“不用了,”迈克尔说。“我只要你作好准备。”
她激动得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
“我是会作好准备的,”她说,“难道我不是每次都作好准备的吗?”
“对,你是每次都作好准备的,所以你是我心目中最好的姑娘。”
“我爱你,”她说,“你也能说‘我爱你’吗?”
迈克尔瞅了瞅坐在厨房里的四条汉子。“不能,”他说,“今天夜晚,记住啦?”
“记住啦。”
克莱门扎忙了一天终于完成任务回来了,他在厨房里炒番茄酱。迈克尔向他点了点头就到屋角办公室去了,黑根和桑儿在这里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克莱门扎在厨房吗?”
迈克尔一笑,说:“他正给士兵煮细条实心面,很像正规军。”
桑儿烦躁地说:“告诉他快把那个磨时间的打杂事儿放下,赶快到楼上来,我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完成。给我把忒希奥同他一道喊到这儿来。”
不一会,他们全都集中在办公室里。桑儿单刀直人地问克莱门扎:
“你负责照顾的人照顾得怎么样?”
克莱门扎点点头。
“你再也看不到他了。”
迈克尔一听,像是轻度触电似的浑身发麻。他意识到他们谈的“他”就是鲍里·嘎吐:小鲍里已经一命呜呼了。
桑儿问黑根:“你同索洛佐联系上了吗?”
黑根摇摇头。
“他谈判的热情看样子是冷下来了,总而言之不那么紧迫了。也许他是非常谨慎小心,为的是不让我们的哨兵盯住他。总而言之,我还没有物色到一个他会信任的牵线的高级人士。但是,他一定明白现在必须谈判。他让老头子从他手上滑脱,老头子再被抓的机会就一去不复返了。”
桑儿说:“他是个机灵鬼,是咱们家族从来也没有碰到过的最机灵的家伙。也许他估计我们是在养精蓄锐。要到老头子好转或者打听到他的情况之后才会采取行动。”
黑根耸耸肩。
“肯定他是这样估计的。但是他仍然不得不谈判,没有别的选择。我明天就把联系渠道建立起来,这一点就算定了。”
克莱门扎手下的一个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对克莱门扎说:
“刚才无线电广播说,警察发现鲍里·嘎吐的尸体,死在自己的汽车里。”
“这你甭操心。”
那个武工队员对他的司令先是用吃惊的神色望了望,接着就用理解的神色望了望,然后回到厨房去了。
会议在办公室里继续进行,好像没有个完,桑儿问黑根:
“老头子病情有什么变化吗?”
黑根摇摇头。
“病情稳定,但是不能谈话,这种状况可能还要持续两天。他给折腾得衰竭不堪了,刚动过手术,仍然需要恢复。你妈妈差不多整天守在他跟前,还有康妮。医院里到处都有警察;忒希奥手下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