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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4.2
也有这个反映。”

    “没有。”“作为作家,希望你爱惜自己的名誉。”

    “当然。总有一天我会告诉我的读者,我这一生做过什么,遇到过什么。”

    “你和白帆、胥德章说的有出入。”

    “就是这个情况,至于你们愿意相信谁,那是你们的权力。”

    “那么你认为胥德章陷害你?”

    “我没有这样说。但他说的那些事,我也没干过。据我所知,他曾动员某人陷害我,那人说:‘我不能撒谎。’胥德章说:‘这就是政治,在中国我们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谁?”

    “我不能告诉你,我得保护人家。否则胥德章还不打击报复?”吴为看了看表说,“这次谈话本来说是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占用我两个多小时了。”

    法院的调解并没有伤害吴为,这是人家的工作。不管调查如何带有倾向性,至少面上还算公允。

    使吴为受到极大伤害的是胡秉宸几副面具同时摆在眼前,反差之大,触目惊心。

    与白帆联手写下那封撇清自己的信,居然,果然,一式两份!一份寄给她,一份保留在白帆手中,成为打击她最有力的一发炮弹。

    吴为再也控制不住心上的那根水银柱滑向零下。

    出得门来,有倾盆大雨忽至。吴为躲在一栋大楼的廊子下对着雨幕发呆,搞不清自己是在躲.雨,还是再也没有力气挪动。一支日本歌曲,穿过雨幕断续飘来:“我死了,不会有人为我流泪,只有屋后树上的蝉儿,为我失声悲鸣……”

    蓦然听到骤雨中的笑声,青梅竹马的两个小人儿在雨中嬉戏。男孩骑了一辆自行车在前面跑,女孩紧随其后,还巴巴地撑着一把伞,身子拼力前倾,为男孩遮着雨,很像她和胡秉宸的翻版。她突然悲从衷来。回到法院,白帆的律师对大家说:“吴为这个人很傲慢,找她谈话她竟然说‘我现在没时间,等我把手头这篇小说写完再说’。别人一听法院传讯还不吓得心惊胆战.她却让我们等了一个多月。接受调讯的时候居然还带着录音机,我们还没用录音机呢!最后还说:‘可以把你们的证据在报刊上发表一下,交给群众讨论讨论,听听大家的意见,这样的东西能不能作为证据!’”

    谁说吴为傲慢!

    谁说吴为不怕!

    如果像传说那样,真给她判上三个月刑,哪怕不执行,只要一公布,她的创作生涯也就全完。

    吴为没有对胡秉宸说到法院的调讯和亲眼见到他那些反差极大的面具以及他那封杰作,但胡秉宸在电话里问:“你的声音听上去怎么那么弱?你要是倒了,我就完了。”

    是啊,她当然不能倒,她不但要承受胡秉宸那些面具和那封杰作,还得为他遮风挡雨呢。

    茹风气愤地说:“到现在你还不了解他?!你值得为这样一个人做这些牺牲吗?”

    与胡秉宸一棒,吴为同样把骨气看得很重,同样是个万事不愿求人的人。但是为了胡秉宸,她把自尊、人格放在了脚下,不知浪费多少精力、财力,去讨好他人,与并不愿来往的人等来往,干并不-愿意干的事……而叶莲子带着她多年挨饿受冻也没这样做过,她是破了叶莲子的家风了。

    她有愧于叶莲子啊!

    吴为是肯于牺牲的,但她的牺牲并非不计回报。这些义无反顾的牺牲,将来都会成为要求回报的砝码。牺牲得太多,要求的回报也就更大。

    吴为要求的回报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说它小,是因为吴为要求的回报,不过是胡秉宸的知情知意。

    说它大,是因为胡秉宸从来是个坐享其成的受体。何况胡秉宸从未要求吴为做出牺牲,不但没有这样要求过,还口口声声对吴为说:“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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