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1.1
里有可心的衣饰,何必非得请couturier(专门服装设计师)?更不必日日三餐都去香榭丽舍否则宁可饿死……”说完这番话,她也立马从一个让男人兴味盎然的女人,变成一个让男人惟恐避之不及的怪物。
这种转换她并非没有感觉,回到家里回味一下,发现这种情况并非偶然而是一再发生,但就是不明白这种转换的症结所在。换了赵大锤就绝对不会像吴为那样,宁愿住纽约第五大道的地下室而放弃地下室上的豪宅。
吴为要不是装傻,就是娇情。
赵大锤像所有正常人一样想过一个好日子,至于怎样才能过上好日子,起始并没有多少奇思妙想,无非就是有很多的钱财,更要有很多的女人。
有关好日子的奇思妙想,是日渐丰富起来的。
赵大锤一枪在握之后,首先体会到的是敬畏。其实让人敬畏的不是某个“人”人跟人差不了多少。让人敬畏的是人手里的钱,或枪,或权,或能力……自己虽因枪杆子使用不当受了处分,却不能损害他对枪的顶礼膜拜。枪不但是他的图腾,也是很多大人物的图腾。在未来的岁月里,枪杆子肯定还会发挥越来越大的作用。
以实求实地说,他那个削职处分也与女人有关。.但女人的事不全是他的责任。那天晚上他向房东借了个大盆洗澡,房东是个四十多岁的寡妇,主动对他说:“我给你搓搓背吧。”
搓背之后,还能有什么别的结果?
第二天部队转移到另一个村,赵大锤想起搓背的寡妇,有点意犹未尽,晚上便只摸了回去。大门已经顶上,又不好大张旗鼓敲门,只好翻墙进去。院子里黑咕隆咚,他两眼一抹黑进了媳妇的屋,只好将错就错把媳妇干了;再去找寡妇,又错进了姑娘的门……归队时被领导发现,加上枪杆子使用不当,只好卸去他班长的职务。如果一定要问战士赵大锤对革命有什么不理解之处,那就是他始终不能理解,睡女人到底算什么原则问题?这种事也能算做处分的理由?
从寡妇娘往下,媳妇、姑娘,问问那满门的女人,哪个挨了他的操不欢天喜地?哪个不宝贝他那个所向披靡的物件!
3
胡秉宸转过身来,对战士赵大锤怪模怪样地笑了一下,这笑容绝对谈不上是敬仰。
很久以来,胡秉宸都没有得到如此合适的机会,来展现这样一个微笑了。然后又瞟了一眼刚才杵在他后腰上,现在则是对准他脑袋的那杆卡宾枪。
枪是一杆好枪,持枪人赵大锤更是出色,伟岸挺拔算不得什么,难得的是颧骨上没有蒙古人种特有的、极具质感的两团肉块。那两处骨感的削颊,不但为赵大锤添子一份飒爽,也显出绝断的倾向。
不论胡秉宸还是赵大锤自己,都没有料到赵大锤近在两年后的结局。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那一伟大历史时刻,战士赵大锤那只渡船被国民党炮弹炸飞,船上战友全部牺牲。不会游泳的他却顺手捞到一块船板,连蹬带踹游过了长江并只身抢占了敌人一个火力点,为后继部队抢攻扫清了障碍,当之无愧地成为渡江战役中的一名战斗英雄。
如果赵大锤没有只身抢占敌人那个重要火力点,军事地图左路上的那个红箭头又会怎样走向?人们无法估量赵大锤为那个红箭头的径直走向做了多大贡献,但可以说他为那个红箭头的径直走向做出了一定保证。
直到战斗结束,赵大锤才发现他的屁股被炮弹削去一片肉,两个虎口豁得翻花,膝盖磨得白碴碴地露着骨头。他没有居功自傲,只是在恢复班长职务时高兴了一阵。说来也怪,比之奖给他的那个军功章,他更欢喜的是班长职务恢复。
在日后许多影视片中,无数次重现过解放军战士只身抢占敌人火力点或端掉敌人碉堡的经典镜头。不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