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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我们用最奇怪的方式并肩而行,对着我们深深恐惧的死亡摆起不可一世的骄傲姿态,我会说不怕,你也会说,无论我们各自死去,还是一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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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陶兰的父亲去世,突发性脑溢血。
她的父亲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在55岁去世了,母亲因过度悲痛,心脏病发作,住进医院,陶兰回家料理一些事情,她哥哥犹豫再三,才告诉她这个消息。
她哥哥本想叫她不要回家,干脆住在我那里,只是参加一次葬礼,但她听闻此信,执意回家,我帮她收拾东西,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她仍不让我上去,自己再次几上几下,把自己的东西拎回家,随后,她的哥哥开车赶来,带她上医院看母亲。
第一次见她哥哥,他长得很瘦弱,个子不高,带一副黑边眼镜,穿西装,还打领带,脾气急躁,三句话后,便成叫喊,叫我很看不惯,但是,我想,也许,他原先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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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陶兰那天,我一个人回到家里,空虚莫名,我是如此空虚,一时间,我感到我特别需要解脱,特别需要一种疯狂,才能填补陶兰走后留下的空虚的深坑,于是,灵感忽发,半瓶剩威士忌混着两根干得不成样子的剩大麻,被我连喝带抽,一股脑吞进肚里,半小时后,我感到自己头上长角,身上长刺,脚底生疮,背后流脓,我很不快乐,很不清醒,腾云驾雾,不知所终,我有些感想生出,我有些私房话要讲,我有些问题要问,我有些无奈急需排遣,于是我摇摇晃晃地坐着,忽忽悠悠地想着,我不断追问,望眼欲穿,我筋疲力尽,毫无头绪――然后,然后――然后是浓咖啡,在刺耳的音乐声中,我顿时豪情万丈,感到自己在赴汤蹈火,我冲进地狱,我过关斩将,杀人如麻,我紧闭双眼,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在鬼魂丛中奋勇向前,我踏尸而歌,踏血而舞――是的,我很苦闷,我很单调,我很无力,我很沮丧,但我已忘掉这一切,我已不在世上,我无父无母,我混蛋一个,我卑鄙下流,我毫无廉耻,我狂放不羁,我马不停蹄,我随风而逝,我形如枯鬼,我穿过烈火,我飞跃巅峰,我夹带暴雨,我呼出霹雳,我散布硫磺,我投掷战旗,我口吐白沫,我神志不清,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我钻进烂泥,我潜入水下,我翱翔空中,我深入地心――忽然,我在混乱而荒凉的黑暗中看到一团光,我睁大眼睛,却发现那团光刹那间不翼而飞,而我,却被一只飞来的钢钉钉在一片无际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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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爱的,心爱的,心爱的――是的,是的!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你是插在我肋上的剔骨尖刀,你是令我痛不欲生的穿肠毒药,你是我挥之不去的最黑暗的梦靥,你是让我魂不附体的最邪恶的咒语。
是的,是的!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
你使我的等待变成酷刑,你使时间粗糙、僵硬、坚利,你使空间变成一个黑点,我被定在那里,痛不欲生,摇摇欲坠,怨恨无比!
是的,是的!我仍然要跟你在一起!
你向我笑一次我便死一次,你一生气我便心烦意乱。
是的,是的!我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不安、我疯狂、我愤怒、我失眠、我头痛、我手麻、我抑郁,我头重脚轻,我头晕脑涨,我捶胸顿足、我咬牙切齿,我坠入深渊,我坐卧不宁!
是的,是的!我特别需要跟你在一起!
我恨你,我恨你的头,你的脚,你的细腰,你的窄肩,我恨你的双手,你的双腿,你的耳朵,你的眼睛,你的表情,你的背影!
是的,是的!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与你在一起!
你快回来吧,我没日没夜地想着你的眼睛,想着你的声音,想着你的电话,想着你的亲吻,你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