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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不知为什么,总会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让我碰上,特别是,那些姑娘――应当发明一种让世上的姑娘全部变成粗腰的神秘药水,我会把它倒进大海,让它扩散到世界各地,这样,我想我的人生要好过得多,想着全世界的姑娘全都变成粗腰,这会令我舒服得多,我再也不用自作多情地想望那从我手头一一滑去的姑娘了,我再也不会有那种非这样不可的迫切心态了,我会生活得从容且自在,反正我对粗腰也不感兴趣,长得再漂亮的粗腰我也无所谓,在粗腰里挑来挑去我可是没那么大的耐心,要是非弄到一个姑娘,那么随便谁都行,我就是闭上眼睛,从人群随手抱住一个也行,但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世间总是有细腰的,总是有流畅得难以置信的细腰,那细腰连接着姑娘的身体,漂高的姑娘因而显得尤其的漂亮,不仅漂亮,还纤细苗条,还楚楚动人,那晃动的细腰令我痴迷不已,就如同一根射向我眼睛的银针――让细腰从世上绝迹吧!让我平静地死去,有时,我觉得,只要世上没有细腰,我便能平静地死去,也许,对我来讲,世间再没有比细腰更深刻的诱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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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回到滚石迪厅了,我又说了废话,离题话,我废话太多,我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涉及细腰,我的废话就更多,简直是多如牛毛,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讲,我要讲,还会讲,也许那些与我有同感的人会支持我,事实上,喜欢粗腰的男人很少,至少,我就没有看过一本叫《粗腰颂》的书,当然,要是为了讨好日渐发福的发妻,也许有人会写的,但我不会写,我只会为细腰而歌唱――以前,我为北京细腰而歌唱,现在我要加上上海的细腰,上海的细腰与北京的一样可爱,我见过的,我刚刚还在记起,我不爱听上海话,但如果是一个细腰讲出的,我也会硬听下去,因为通过细腰讲述,我会觉得上海话十分灵巧,但粗腰讲出的上海话我可不爱听,能不听就不听,因为,那完全是受罪。
事实上,我在滚石喝下三杯酒之后,受罪的感觉便接踵而至,但当时的我,除了想受罪之外,别无它求,我很想此时有个人冲过来,把我暴打一顿,为了让他打得更狠,我会拼命抵抗,一旦他打累了,我便回击,好叫他再把我打一顿,那样,我也许会觉得好受点,我记得我当时坐在吧台边上的一把高脚椅子上,将睡未睡,晃来晃去,烈酒使我呼吸困难,朦胧中,我希望自己能从椅子上掉下去,但是,这个愿望也没有实现,我坐在那里,有时,坐不住了,便会趴在吧台上,但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我便让自己直起腰来,我故意找不痛快,故意与自己拗着劲,我自我惩罚,一位男士坐到我身边,要了一杯酒,我抓住他的手腕,看他的表,他使劲抽回手,忽然,他一把抱住我,对我大叫:"周文,你跑这儿干嘛来了?"我甩开他的手,觉得他很烦,特别烦,令我十分气恼,我不想抬眼看他,但他在我耳边不断说话,一会儿,他不见了,再过一会儿,他回来了,给我拿来一瓶水,我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我被他拉着,从椅子上下来,一直拉到靠墙的沙发上,他让我平躺在那里,并对我说,他在楼上有包房,让我呆一会儿上去,我认出他,是冯雪光,短腿大王,讨厌,一边呆着去!
我对他摆手,让他离我远点,我说不出话,我感到我想哭,但我不能在认识的人面前哭,忽然间,我见他走了,走了没几步,回头向我招手,我闭上眼睛,奇怪的是,一下子,我竟然忘了自己的伤心事,更奇妙的是,我心中忽然洋溢起一种异样的甜蜜,甚至,我感到舌头上也有股甜味,香甜香甜的,尝起来使舌头具有一种出奇的快感,又过了一会儿,我缓过来,可以坐直身子,再一会儿,我站起来,发现自己可以自如地走动,再过一会儿,我居然就走到舞池边,失神地站在那里,我从兜里摸到烟盒,从里面找到一支大麻,点燃,一口一口地抽,忽然,我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