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老板让你陪着,就说明对你不错,你为了你的姐夫,不能求他一次?”
姐夫也说:“我原来在菜场做,做得算很大了。后来开火锅店,我懂不懂做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事,现在那个店应该也做得很不错。你跟你认识的老板去讲一下,他要想用我,我可以跟他先见见面。”
优优没再跟他们争什么,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有口说不出。她想人家信诚公司那么大的老板怎么会有兴趣见你呢。你在仙泉开那么个小店以为了不得,人家说不定连仙泉这个地方都没听说。可这些话优优说不出口,说了又怕姐姐姐夫不高兴,以为她办不成事还要找理由。
这本来是亲人团聚的一顿饭,是幸福快乐的一顿饭,优优孤独了几个月,终于见到大姐了,但这一刻,她,她大姐,还有她姐夫,三个人都不开心。
那天晚上她让大姐睡在她的屋子里,她特别想陪着大姐聊聊天。她们那天一直聊到后半夜,直到大姐聊着聊着自己睡着了。优优看着大姐笑,笑完她也睡着了。
第二天优优醒得特别早,醒来发现自己睡觉的姿势一夜都没变,她始终蜷缩在大姐的怀抱里,大姐也一直搂着她,睡了半宿连身子都不曾翻。
优优从大姐怀里钻出来,轻手轻脚生怕吵醒大姐了。她抬头看一眼大姐熟睡的脸,这一看可把她吓坏了。大姐的鼻子不知何时出了那么多血,那已经干掉的鲜血把优优的肩膀都染红了。
优优尖声叫起来:“大姐大姐你怎么啦!”她摇着大姐摇不醒,打开门光着脚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叫姐夫,走道上过往的人全都惊讶地看着她,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受到什么惊吓了。
在送大姐去医院的半路上大姐醒来了,醒来后先是惊疑地四面看,然后问优优这是哪儿。优优哭得说不出话,她还以为大姐再也醒不过来了。
在医院医生给大姐打了针,还给大姐输液开方抓了药,打的吃的一大堆,都是姐夫出的钱。优优看见他钱包里确实就剩那么几张票子了,她看着姐夫一张一张地往外掏,优优差点哭出来,她差点给姐夫下跪磕个头,谢谢他救了她姐姐!
到中午医生说大姐没事了,你们可以带她回家了。医生也看出他们没有钱,所以也不劝他们住医院。
他们带大姐回旅馆,走出医院时优优胆怯地问姐夫要不要叫个出租车,姐夫摇头说不要了。他把大姐背在肩上小步走,连公共汽车都不坐。
那天下午姐夫对优优说:你大姐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我反正该做的也都尽力了。现在我也没钱了,下次她要再这样我也只能随她了。
姐夫说这话时脸色沉沉的,想抽烟可烟没了。他的眼睛没有湿,可声音分明是有几分哽咽的。
优优下午去公司上班了,同屋的老张问她大姐接到了没。优优没说接到没接到,开口第一句就说想借钱。
她说老张我想跟公司借点钱您说能借吗?
“借钱?”老张马上摇了头:“这恐怕不行吧,公司借钱给职工用,这种事还真是没先例。”
优优不说话,也没哭。她想,在这里哭什么!
老张也马上把话题移开了,没问优优碰上了啥难处。也许怕问多了万一优优开口向她借,借与不借都难堪。
老张说:“刚才办公室李秘书过来问你在不在,说董事长晚上有个活动让你参加呢。”老张看看优优发白的脸,又跟了一句说:“你要参加不了就跟李秘书去说一声。”
大姐还病在旅馆里,这种事她怎么还能参加呢。但后来优优还是参加了,那天请的还是她最早陪过的侯局长,侯局长正巧到北京来开会,信减公司自然不会放过他。据说侯局长虽然只和优优见过一次面,但不知为什么印象特别深,所以这次是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