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千年的历史比起来它是不长，但如果跟五十街西里的日日夜夜和疯疯傻傻——大家日日夜夜都在疯傻呀——相对应，他指导五十街西里的日子已经够长的了，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已经是天人共愤和天怒人怨了——同时你还不要忘记了水晶金字塔。quot;

    老马：

    quot;水晶金字塔怎么了？quot;

    老蒋：

    quot;自从五十街西里有了这座魔塔——五十街西里不但发生了改变，而且时间运转的速度也开始加快了，人们看似变得年轻了，但时间运转的速度是一天等于二十年——这样算起来，老杜指导我们五十街西里也将近一个世纪了，它还不该过期和发毛吗？quot;

    老马这时恍然大悟，接着还有些委屈：

    quot;那过去老杜总是强调，五十街西里人们的疯傻跟水晶金字塔没有关系——现在看还是有关系，就像坐翻滚过山车一样，速度过快，也把人们甩得疯傻！quot;

    老蒋这时倒有些不快：quot;虽然老杜罪恶滔天，但你也不能把什么脏水都往老杜身上泼。水晶金字塔虽然让人变化和让时间速度加快，但还不至于致人疯傻——这跟翻滚过山车可不一样，疯傻另有疯傻的原因；如果原因已经找到了或被老杜隐藏起来现在已经发现了，我也不会凌晨四点再把你叫到这座水晶金字塔里。时间加快虽然让老杜指导我们一个世纪，但是时间加快也有时间加快的好处，那就是我们可以更快地来到一个新时代，今天坐在水晶金字塔的是我而不再是老杜，不就说明问题了吗？quot;

    老马这时愣愣地问：

    quot;那老杜在旧时代里到底犯了什么错误？quot;

    老蒋在那里拍着巴掌：quot;糊涂呀糊涂，已经被人卖了，还在那里帮人数钱呢——老杜是什么？

    老杜是一个屠户；老杜是什么？老杜是一把刀；强调刀是什么？强调刀就是强权！quot;

    这时老蒋摁了一下控制器，银幕上的蛋糕，果真又化成了一把生锈发涩的破刀——这把刀老马倒似乎见过，当时刀把上还拴着红绸布，但老马搔着头又说：

    quot;强权也许强权，刀也许是刀，可也没见他干什么呀。quot;

    老蒋：

    quot;强权之下，他还能干些什么？——除了白白耽误我们一个世纪。他每天除了杀猪——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人变成猪，然后就是整天穿着太尉的官服到疯人院里视察一下——看人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quot;

    这时老马又有些犹豫：

    quot;可上次老杜放录相的时候，穿太尉官服和到疯人院里视察的人明明是我呀。quot;

    老蒋痛心疾首：

    quot;哪一个独裁者，不是在假借民众的名义呢？——但民众都像你一样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和自以为得计呢！quot;

    接着老蒋又摁了一下控制器，过去在银幕上曾经出现过的一幕又开始放映了，一位太尉被前呼后拥地在视察疯人院。先是到了轻灾区，接着又到了重病区，他在金光闪闪地挥着右手喊quot;朋友们好quot;和quot;朋友们辛苦了quot;。但这次的视察者已经不是老马，果真是洋洋自得的老杜。这时老马倒气愤了：

    quot;操他大爷，过去我一直以为是我，闹半天这又是老杜搞的阴谋诡计！——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把寻找众人疯傻原因的任务强加到了我头上。说是亲戚关系，原来是为了转嫁危机和责任！如果照这样说下来，孟姜女说不定也是他搞过之后又将包袱和负担转嫁到了我头上。如果照这样说下来，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寻找五十街西里并不是没有经费，而是被他自己贪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