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孙毛旦一听这话，眼前都一黑，张张嘴，都说不出话。老马又一笑，命令两个股员：

    quot;下手，抓老冯、老得和许布袋！quot;

    两个股员当下就拿着绳子下去了。这时孙老元缓过劲来，向孙毛旦使眼色。孙毛旦会意，溜出屋子，扒墙到后院，又绕道出村，也顾不上骑马，斜踏着庄稼地就往杨场奔去，给许布袋报信儿。

    屋里剩下孙老元和老马。这时孙老元说：

    quot;马股长，这事是瞒不过你。可你明白，李老喜确实不是三个孩子给杀的！当初我儿孙殿元，可是李老喜给杀的！quot;

    老马说：

    quot;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为了殿元，我不也来过？让你有信儿去报告我，没有报告，我就不知道是谁杀的了；这回人家报了案，我就说这回吧！quot;

    孙老元急着说：

    quot;当初殿元确实是被李家雇枪手勒死的。我也一直想报告股长，可几个孩子不懂事，想吓唬一下李老喜，趁他去听戏，就吓唬了他一下，谁知一吓就吓死了，确实并没有杀他！quot;

    老马说：

    quot;杀他没杀他，到县里过过堂再说吧！quot;

    这时孙老元赶紧到里屋拿出几十块袁大头，往老马手里塞：

    quot;马股长，都怪几个孩子不懂事，也是我管教无方，早依我报告马股长，殿元的仇也报了，也不会出现这事。可李老喜确实是被吓死的，不是杀死的，马股长明镜高悬吧！quot;

    老马推着袁大头说：

    quot;老掌柜，这是何必，我又不缺钱花，叫别人看见，倒是我老马爱财了！quot;

    孙老元将袁大头直接装到老马口袋：

    quot;知你不缺钱花，可你的钱是你的，这是我老头的一点心意！quot;

    老马这时叹口气说：

    quot;老掌柜，我尽力而为吧，可这是人命案儿，怕也有些不好办呀！quot;

    正说着，老冯、老得已五花大绑被两个股员推进来，老冯正在喂马，老得正在和面，突然被人五花大绑绑了，吓得魂早飞了。见了孙老元，才会说话，一个劲叫：

    quot;老掌柜、老掌柜，快让他们放了我们！quot;

    可老掌柜也只是搓手叹气，老马端起盒子说：

    quot;绑了还不老实，再说话我崩了你们！quot;

    老冯老得这才瘫到地上，不敢再说话。老马问：

    quot;许布袋呢？quot;

    两个股员说：

    quot;听说他不住在这里，住在老家杨场！quot;

    老马跺着脚说：

    quot;那还等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骑马去绑他！quot;

    一个股员就赶紧去马棚拉马，骑上就朝杨场跑。这时老马向孙老元拱拱手说：

    quot;老掌柜，你歇着，我告辞了，两个人犯我先带走。回头通知他们家属，把铺盖送到大牢里去吧！quot;

    说完，就和另一个股员带着老冯老得，去了李文武家。李文武李文闹早在门口等着。因过去老马曾绑过李文闹，关过他几个月，李文闹见老马有些不自然；老马却不在意，见他该怎么打招呼，还怎么打招呼。李文武李文闹见老马果真绑了老冯老得，心里也很高兴；可一见没有许布袋，急忙问：

    quot;许布袋呢？quot;

    老马说：

    quot;放心，已经派人到杨场绑去了！quot;

    然后让股员把老冯老得脸对脸绑到一棵大树上，进李家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