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来得及受用的东西似的。
他失落地站起来,见她已不知何时脱去了衣衫,胸前仅着一方小兜兜了。他想那小兜兜一定是红色的,要不就该是粉色的。她的胸怀看去是格外厚实而又松软的,那小兜兜充满了气似的膨胀着,使他联想到用一块苫布罩着的新草垛。
“你还得我求着你呀?……”
她两手各抓住他一只腕子,一拽,将他拽在自己怀里,顺势抱着他往床上倒下去。于是卓哥感到像被拖入一股不可抗拒的强大的漩涡之中了,感到她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具有吸力似的。他便索性想像她是小琴。这一种想像使他那迷乱的情欲猛烈地高涨起来。他不遗余力地满足着身下的女人求之若渴的需要,同时也不厌其足地饱尝她的给予。一个性爱能力极其充沛的女人,在床上对男人孜孜不倦的要求和经验丰富的给予几乎总是一样多的。而她正是那样的女人。她一直到他精疲力竭才罢休……
他终于从那强大的漩涡之中浮出,仿佛身体里仅剩下了最后一点点活力。他就靠那最后一点点活力,吸起他的短竿儿烟锅来。一想到她并非是自己做梦都巴望着娶作媳妇的女人,他心里又异常悲哀了。他因自己刚才那一番番迷乱的癫狂而懊悔不已,感到羞耻难当,感到太对不起另一个女人了……
女人往他身上一伏,柔声细语地问:“怎么吸起烟来了?”
他不说话。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仍不说话。
“你在想一个人是不是?”
“胡说!”
“她叫什么名字?”
“小琴。”
“看,看,还不承认你在想她呢?”
“我对谁都不会承认的。我想了不该想的,我就有罪过了。就对不起全紫薇村的人们了……”
“那你还偏要想她?”
他生气地将烟锅往床栏上使劲儿磕:“我说了我没想!”
而此时此刻,在刘家,小琴正受到婆婆的鞭打。她的上身被扒光了,手臂被反缚着。她口中咬着一绺头发,坚忍着。她知道,喊叫是没用的。发生了红磨房前的事,肯定的,全村人都认为她必须受到惩罚。谁还会听到她的喊叫前来制止对她的惩罚呢?一鞭子落下,她浑身一抖。刘家的女人下手那么狠,如同是在替她夭折了的儿子复仇……
刘家男人进入杂仓房,看着他女人又抽了小琴几鞭子,不动声色地说:“算了,别气坏了你自己。”
那女人说:“她越不喊,我越气。非听她求饶不可!”
于是又一鞭子下去……
小琴浑身又一抖……
“小贱人,疼不疼?……”
“……”
“还敢不敢公开地败坏紫薇村的名声了?”
“……”
小琴咬着发,垂着头,身子跪得挺直,纹丝不动,毫无求饶的意思……
当那女人再次举起鞭子,被她男人一胳膊挡住了。
他向她使了个只有她才明白的眼色。她哼了一声,将鞭子塞给了她男人。
她一脚迈出门外,回头对她男人交代:“你接着替我治她!非治得小贱人从今往后服服帖帖的不可!……”
她见鞭子在她男人双手中弯成了弓形才将另一只脚迈出门去。
弯成弓形的鞭子,触在小琴后颈上,顺着脊沟缓缓划下,仿佛代替了他的手,在抚摸她那青春女性的赤裸的脊背……
他没接替他的女人继续鞭打小琴。他弃了鞭子,替她解开反缚手臂的绳子。而且,将她的衣衫披在了她身上……
她正狐疑着,他那瘦高的身影,一个幽灵似的,也无声无息地踱出了杂仓房……
是由于村长又来和那女人偷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