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那么大师,劳您驾,请转移到经理那边去吧?”
乔祺起身,秦岑道:“大师已经责怪了,你们还敢劳大师的驾呀?我识相点儿坐大师那儿去吧!”
于是走了过去。
两个女孩兴致勃勃,居然坚持要打对家。
自然是秦岑和乔祺一对儿。
她说:“这样吧,你俩输时,每把牌各输一角;我和大师输时,每把牌各输一元!”
乔祺笑道:“看你们经理,大方得多么小气!那么,她按她的一元输,我却要按十元输!”
小婉小俊两个,喜笑颜开,便又说些成心逗秦岑和乔祺乐的半真半假的话。乔祺左耳刚听完一通奉承他“乐善好施”之类的甜言蜜语,右耳接着听,显出一副高兴极了的样子,看着秦岑征求意见地又说:“经理,今天‘三十儿’,难得大家这么高兴,我再勇敢点儿,按二十元输吧?”
小婉小俊两个,就拍起手来,齐叫:“好呀!好呀!”
秦岑笑道:“收着点儿吧您那!这么大个男人了,俩女孩儿一哄就找不着北了,也不怕人笑话!”
小婉说:“经理,我们不笑话他!”
小俊说:“经理,您要是怕他输得太惨了,那就你俩都按十元输吧!你们两个高层次的人士一伙,把把输的兴许还是我俩呢!”
秦岑忍笑道:“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怕你们两个女孩子赢一晚上从此上瘾,以后有了爱玩赌的坏习惯。”
小婉小俊两个又齐说:“不会不会!”
乔祺洗好牌时,输法形成了一致——乔祺还是只按十元输,秦岑也一样的输法,两个女孩每把牌各输一角不变。
同样的空间,被窗花、拉花、纸灯一布置,再被四个人的欢声笑语一烘托,气氛特别温馨。外边大红灯笼的一环红晕映进酒吧,正巧映在他们那一张桌上,将四人的脸都映红着,仿佛四人都微醉在此时此刻的温馨里了。秦岑心生出一种无比美好的感觉,好像自己是一个家庭的主妇,乔祺是自己的先生,而小婉小俊两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是自己的女儿;又好像自己这一个家庭主妇,是家庭的惟一权威人物,别说女儿,连先生也得看自己眼色行事,处处维护自己的地位并尽量取悦自己似的。她想,明年的“三十儿”还要照常营业,要多留住几个女孩儿,不图别的,图在自己酒吧里过“三十儿”的人气。明年的“三十儿”,说不定她和乔祺已经结婚了吧?说不定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她已经做妈妈了吧?
想得幸福,秦岑不由一笑。
四人玩牌玩了两个来小时,乔祺说他还没吃晚饭,饿了。小婉小俊两个,已赢了一大堆钱,估计有三四百元,怕已经赢到手的钱再输回去,就一个说也饿了,一个说要负责煮饺子。
四人吃罢饺子,再打开电视看时,春节联欢晚会已近尾声。
小婉说:“咱们放礼花去,放鞭炮去!”
小俊和乔祺,便都看秦岑。
秦岑说:“乔老爷,那你就带她俩放,我做看客。”
乔祺说:“遵命。”
看着乔祺带领小婉小俊两个在酒吧门前的雪地上摆礼花,挂鞭炮,秦岑心中那一种主妇般的幸福感,又一次涌满胸间。此时此刻,她觉得酒吧更像自己的另一处家了。而在乔祺的住处,她就没有过同样的感觉。至于为什么?她又没法儿自己对自己作出解释。当礼花在夜空美丽四射,小婉快乐得手舞足蹈时;当挂在树干上的鞭炮响起来,小俊夸张地抱头鼠窜,不知往哪躲,不知往哪藏时;当乔祺的手轻握着她的一只手,二人共同蹲下身点放一盘礼花,而她由于胆小,像小孩一样隐蔽在他背后以图安全时,她真真实实感受到了过春节的快乐。那是一种久违了的快乐。像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