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出周围有什么危险。“你们那会儿正在广州各宾馆假装谈生意实际上滚港客的包,挨闻推门哪门不锁就进去席卷一空;骗服务员钥匙留宿港客房中半夜穿上港客衣服蹬上港客皮鞋拎上港客箱子开溜,你香港脚臭腹肢全是那会儿染上的。你们那侍儿成王道了;骗吃骗喝骗姑娘打黑棍仙人跳就差往港客脖子上挂手榴弹了。”
“我还干过这事?”我笑着说,“我怎么全不记得了?”
“刘炎是自己飞到广州去的,据她讲是为了响应叶委员长的九点声明为海陕两岸扩大交流以身作则‘三通’变四通成立‘台湾同胞流动接待站’。你们在白云机场候机楼相遇。你去卖昆明的飞机票,她去机场送国民党特务,人群中互相听到乡音倍感亲切,机场休息室坐着谈了很久,后来一起走了两人眉开眼笑。”
“当时你在哪儿?这一切你亲眼看见,可我对你没印象。”
“你是对我没印象。你没看见我,可我看见你们了,我就坐在你们不远处。刘炎看见了我,你没发现她和你谈话时频频向我这边看?其实你注意到了,你还顺着她的视线也往我这边看了一眼,不过你不认识我,所以没印象。”
“后来呢?”
“后来得问你呀,后来是你和她在一起而不是我。你高洋、许逊、汪若海还有高晋成天在一起,你们的事你们最清楚。你们见了我连招呼都不打,你还情有可原,本来不认识,高晋,许逊我没少帮他们办事,还有汪若海见了我也跟不认识一样。不过我不在乎,我有我的事。”
“你是说高晋,许逊他们也见过刘炎?”
“你到底跟我打的什么仗哥们儿?放心,你的事我不感兴趣。你要找刘炎就去找‘五粮液’,她们俩是一对脏,互相的事全知道,跟我兜圈子是瞎耽误工夫。”
我再问什么,瘸子全不说了,一再推说不知道。我问他“五粮液”的地址他也不说,让我自个打听去。“五粮液”部谁方便都知道“。我问瘸子近几年、最近听没听到刘炎的信儿,瘸子说听说过前一阵有人见着她和汪若海在”十渡“山上站着,还有人看见高晋和她在宫厅水库中间蝶泳。这话我不太信,因为我知道汪若海大刑刚上来,在喀喇昆化山见着他还差不多,不可能痒”十渡“山上;而高晋以他现在的职务和民根本无法想象他有闲情逸致拈花惹草,尽管他的确会蝶泳,但要在宫厅水库蝶泳非得是刚从直升飞机跳下来。我想瘸某是开始和我打岔了。瘸某和刘会元讲起别的,他对刘会元说,那边坐着的一个女的特有戏老往这边看,你信不信我一勾搭就能把她勾搭过来。我们往不远处一张餐桌上看果然有个风姿绰约的女子独坐桌旁摆着筷子等菜,瘸某抖擞精神整理西服,刘会元说别别别惹事。瘸某说惹什么事你们胆太小,即有魅力地笑原地坐着不动冲那女的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我想着自己的事没太注意下边的过程,待我重新抬起头时一条大汉已经像座山似的移到瘸某面前:”你有什么话跟我说,瘸某坐着蹭胳膊挽袖子:“怎么着楂架呀?”大汉哪吃这个,揪着瘸某脖领子拎小鸡似地举起来:“你骨头痒痒了吧?”
我和刘会元立即站起来拉架:“别动手别动手。”刘会元小声对大汉说:“我们这位同志有毛病,从安定医院出来。”大汉把瘸子往地上重重一跌骂骂咧咧:“瞧你德行还跟这儿起腻呢。”瘸子跟啮一下重又坐回凳子。“我让你俩。”大汉又冲了过来,我们忙挡在中间连劝带说。瘸子还嚷:“别拦着我,我让他欲哭无泪。”“你要再这么着我们可就不管了。”我说瘸子。
“你要管你是孙子。”瘸子骂我。刘会元一拉我:“走,甭理丫的。”我和刘会元走出餐馆,听到瘸子在里面杀猪似地叫。
“瘸某说的还真惊心动魄。”在街上我干笑着对刘会元说。
刘会元瞅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