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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能好点,挺惊险,天天血光刀影。”

    据我们了解,你班后不到一个月的时候突然一个星期不知去向。噢,他刚才后面说的那些话不要记了,他说的那些与这件事无关的话都不用记。“为首的警察对那两个正在同时做着记录的警察说。”你去哪儿啦?“他问我。

    “我去哪儿了?我哪也没去。我走过吗?”

    “你走过。你那个药店为此还给你延期个月转正的处分。”

    “我想起来了。我那七天去广州了,向一个朋友借了笔钱去广州贩衣服了。这事高晋、许逊他们全知道。我带回来的一些衣服曾放在他们那儿卖,后来全让他们送‘罪名’了。这事我做的不对,贩衣服算犯法吧?

    “这是第二年的事,第二年你又跑了七天,去贩衣服,赔了本。我问的是你参加工作第一年你跑了七天去哪儿了?”

    “想不起来了。”我说,“实在想不起来了。我那会儿心情不好,怀才不遇,经常不欠上班,哪儿也不欠,满大街溜达,所谓踟躅街头。”

    “好好想想,这很重要。”警察站起来踱步,拿起我书桌上的大理石笔筒端详,又把目光落在积满烟蒂的大理石烟缸和旁边的两把大理石镇尺。

    “我慢慢想可以吗?时间过去这么久,我又没干过惊天动地的事可以作为一个个里程碑。”

    “你欠过云南吗?”警察问我。

    “没有,可我一直特想欠,听说那儿的少数民族洗澡让人看,姑娘一辈子不找丈夫,淌可儿‘罪名’,不犯错误,比咱汉族居区洒多了……这些大理石玩艺儿是别人送的。”

    “谁?谁送的?”

    “高洋。”

    警察的六只眼睛顿时象通了电的灯光一样亮了起来。

    “哟哟哟,怎么啦?”

    “这些东西他什么时候送你的?是在那次吃饭前还是之后?”

    “肯定是前啦,那次饭后我再没见过他。送我东西的日子我记不清了。除了这些玩艺儿他还送我一把长刀,号称那鞘是包银的我美滋滋地跟人家四处乱吹,后来碰上一个首饰厂的告诉我那鞘上包的是白铁皮。什么云南姑娘大白天在河里洗澡,一双臭胶鞋换五缸子白糖都是高洋跟我说的。”

    “那刀在哪儿?”

    “你们可不能没收,那不算凶器是工艺品。”

    “我们不没收,就看看。”

    “看看可以,说话算话。”

    我去卧房床下拿出一把银色的长刀给警察们看。“这柄把的做工够细的吧。”我告诉他们鞘身上镶嵌的不是宝石而是彩色玻璃,“这是那些小返鱼目混珠的伎俩。我抽出长刀,刀身光泽黯淡,镂刻着花卉和浅槽,刀刃并不锋利。我舞将起来,作出种种劈刺的雄壮动作。

    警察们散开,喊“放下,快放下。”

    我笑嘻嘻地说:“放心,我就是真杀你们也不会用这种刀,这种刀都是样子货,钢很次。”

    “不是怕你杀我们,是怕你伤着自己。”警察小心地围扰过来,从我手里接过刀仔细端详。

    “这些刀刃的缺口是怎么回事?”一个警察问。

    “噢,那是我劈老百姓的甘蔗林锛的,知道了吧,这刀劈甘蔗都锛刀。”

    “甘蔗?哪儿的甘蔗?”警察们看着我,一脸狐疑的警觉。

    “说着玩呢。”我说,“不是劈甘蔗就是劈树,手里拿把刀总想砍点什么。”

    “你瞧,这块乌黑印渍不是血?”一个警察小声地对另一个警察说。

    “鸡血。”我对警察说,“我用这把刀砍过老乡的鸡,象日本兵进村那样,特好玩。”

    我伸手去拿刀,警察缩回手把刀入鞘交给另一个警察:

    “这刀我们要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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