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
我喂了两声,听筒里没声,就又跟旁边双手插兜坐着的张璐闲扯:“李白玲和我一样,也一王酸一级的。”
“不许说我姐姐好朋友的坏话。”
听筒里有人说话,我忙喂喂,还是那个声音娇滴滴的总机:“首长,边防团来人吗?”
“没有。”
“您要的是地方号码,需要那边边防团的总机拨。我再给您要一遍。”
我听到总机女兵在振铃,片刻,那边出现一个男人含混的声音。这个总机女兵立刻提高嗓门复述了一遍我要的号码,电话通,我又等了一会儿,那边传来徐光涛的声音。“
“你没出事吧?”我说了我是谁后问。“
“出什么事?”徐光涛在电话里纳闷地说,“我出什么事?”
“没有就好。车的事怎么样了?”我问他:“买下来了吗?”
“没有。”徐光涛一提这事似乎挺有气,“老蒋这东西跟我起腻,死活不让我动他的钱,你们跟他说什么了?”
“我什么也没说,不过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车?有人可说你根本没车。”
“我”,徐光涛气得一下没说出话,接着连珠炮似地连骂带说:我他妈当然有,你吉以立马到我这儿来,我要不让你见着车我不是人!我知道谁明我玩的猫儿匿下的明,装的王八蛋,你他妈信这种人信我,真他妈没意思,咱们多少年了,从小就一块偷幼儿园的向日葵从楼上往过路的身上吐痰……“
“你姐姐人怎么样?”我问张璐。“
刚才在电话里,我把位于那个沿海城市的张璐姐姐的部队医院的地址告诉了徐光涛,叫他不管买成买不成车,都给那个地址拍个“买成”的电报。只要他拍了这个电报,就是将来没戏,我也照给他彩电利润中的他那份钱。
“怎么说呢,跟我不太一样,挺正统的。”张璐说。刚才我问她在那个沿海城市有没有熟人,她挺痛快地把她姐姐地址告诉我。
“你姐姐和李白玲是好朋友。”我说,“李白玲可不能算‘正统’,说邪魔还差不多。”
“你又说人家坏话了。正统不正统,好朋友也不一定非得思想一致。”
“警句?”
“我给你找个小本本抄下吧。”
“我听门外有汽车声,接着门一响,有男人的苍老嗓音高声讲话,夹杂着张璐妈妈的说话声。”
“你爸爸回来了?”
“没事,你坐着吧。张璐坦然自若地对我说,妈东动也不向门的方向张望。
一个矮个子,中等程度肥胖的老年军人拎着公文包走进客厅,看了我一眼,放下公文包同张璐计话:“咪咪,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张璐嗯了一声,指指我,“我的一个同学。”
我欠起屁股,老年人忙摆手:“坐坐,你们聊你们聊。”返身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舒适地喘息着,又回头问张璐,“下午所里没事呀?”
“嗯。”张璐仍是嗯,眼睛瞧着我,“你说是不是嘛,好朋友思想不一致也没关系。”
“是,那是,没关系。”
张璐察觉到我的不自在,站起来对我说:“走,到我的房间去吧。”
我站起来冲安详和蔼的老头子点点头,跟着张璐上楼。老头使了使劲也站起来,讪讪地找在厨房看着阿姨炒菜的老伴说话去了。
进了二楼张璐简朴的闺方,我开口笑着说:“我真怕你爸爸问起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姓甚名谁,吃住何处。”
“我爸妈还可以。”张璐说,“不爱多嘴盘问。有的人父母特讨厌,偶尔去一趟问个没完,李白玲她妈就那样。”
“你爸爸管你叫什么?”
“咪咪。”张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