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来到马桥镇
缝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我特意走近了检查那根黄瓜,不是别的,就是一根新鲜的刚刚摘下的黄瓜。
穿仿水貂皮大衣的表姐一去不回,她曾经给我们来过信,信也写得像她人一样懒洋洋的,让我不满的是信封的地址也写错了,她竟然把我们的马桥镇写成马娇镇,马怎么会是娇的呢?这简直莫名其妙。
表姐的信中没有提及棉花的名字,提及棉花的名字就让人联想到黄瓜、粉刺以及可笑的冯镇之行,我猜那是表姐永远忌讳的事情。
城里的表姐一去不回,镇上的棉花仍然在我们镇上,有一天我拿了一口锅去找铁匠老秦补锅,走到他家门口就看见棉花冲了出来,棉花说,你表姐有信来吗?没等我回答,她嘿嘿笑起来,她指了指自己宽大的前额,用一种欣喜莫名的声音说,看见这儿了吗?一颗疙瘩,我跟你表姐一样,我也长了疙瘩啦!